……”
薛寅松記得那頭老羊,大冬天生的,一窩崽子力最小的一隻,買羊崽的人不肯要,老爹就用自己的棉襖包著,天天熬米羹餵它吃,後來養了七、八年老成了精,天天自己上山吃草天黑回家。
薛寅松答道:“我記得了。”
薛父搖頭看看他:“你以前跟在我後頭都不專心,現在還能指望你認真的聽?”
薛寅松肯定的答道:“爹,放心吧,以後一定好好學著做農活!你說哪幾味藥,我這便上山去割。”說著轉身去取鐮刀,只見小秀才站在身後,也不知站了多久,笑嘻嘻的說:“原來薛大哥不會做農活啊,看你前陣做得有模有樣的,竟是唬我這外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薛老爹有沒有愛啊?
23
23、講條件 。。。
有了免費技術員的好處就是你可以從他那裡得到各種幫助,當然不可避免的是也附帶各種歧視。
“這是你刨過的地?”薛老爹高深莫測的看向前方,薛寅松難得羞澀的答道:“我知道,這橫不平豎不直……可這種地又不是繡花,要那麼好看幹嘛?”
“你懂個屁!”薛父指著那歪歪扭扭的填坑道:“你看這兩槽,坑離得太近以後種了東西互相容易搶肥;再看這一槽,挖得深深淺淺大大小小,想必肥埋得也是多多少少,種下稻子去,這肥多的就長得好長得大,就會比旁邊的高大遮擋住旁邊的光,這樣到秋收時這大株的也許會更飽滿但旁邊的很有可能不結實、癟殼甚至不開花。種莊稼並不是光靠土、肥、水,日光也很重要的,日光不足會直接影響到產量。”
薛寅松猶如醍醐灌頂,立刻虛心接受道:“這可如何是好?再重新翻一遍?”
“只能這樣了吧,只是以後注意點就是。”
“爹,真不是我說,這想要橫平豎直也真挺難的,難不成我挖個地還拿尺量啊?你有秘訣的吧?”薛寅松笑嘻嘻的問道,薛父在他們田壩村可是打獵種田的一把好手,如此好的資源不善加利用實在可惜。
薛父嚴肅的答道:“這地是莊戶人的紙,這鋤頭就是莊戶人的筆!你看這鋤頭,鋤嘴寬三寸三,鋤身一尺,這鋤柄長五尺二,地裡的橫平豎直全靠這一柄鋤頭。”
薛寅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薛父又道:“你雖然一直跟著我下地,卻也沒捨得讓你做太重的農活,這種稻米最是辛苦,深翻時肥必須挖一尺,深了淺了都不行,深了肥不到莊稼,淺了苗小容易燒根;移栽時距一尺半,灌水深半尺……這都扯遠了,以後栽上再跟你慢慢細說吧。”
“爹,這裡兩畝地,你覺得這季節種什麼好?”
薛父想了想道:“東莧菜、蘿蔔、萵筍、油菜都可以。你買了種子沒?”
“各種都買了些,要不今天把地深翻一遍,後天就可以下種了。”薛寅松答道:“喂,別跑!你想當老太爺可不行,這把鋤頭拿著,這地一人一半。”
薛父不情願了:“我可是……哪什麼?你上次說的……技術……對,技術員,是靠技術吃飯的,動腦不動手。”
薛寅松一鋤頭挖下去,看著老爹道:“我隨便你,挖地有飯吃,不挖就吃自己,技術員也不白當,每十天獎勵白酒一斤。”
老爹眼睛一亮,酒蟲立刻在肚裡鬧起來,僥倖的問道:“今天就獎勵?”
薛寅松沒好氣的答道:“不行!快點動手,我今天還有別的事。”
薛父只得抓著鋤頭:“一把年紀還要被兒子逼著下地,沒孝心的崽子啊,要遭天打雷劈的。”
薛寅松哼了一聲道:“你養我時才16歲,我今年21,你也就才37歲而已!這也好意思叫一把年紀?”薛父連著挖了好幾鋤頭,停下思索道:“記得你早幾年一直叫我再續絃……說什麼梅開二度……好像37歲的確不老啊……”
薛寅松專心挖地,好半天才慢吞吞的答道:“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一直堅持不續絃的原因不過是嫌村頭的張寡婦長得醜。現在來了這陳家村,續絃我是支援你的,不過有條件,你可以續絃,但必須得在我成親後。”
“你成親?”薛老爹一愣:“那個小秀才?”
“你小聲點!”薛寅松有些緊張的四處望望,還好這四下無人,“所以你現在得明白,你和我是一條線的,你續絃的快慢取決於我多久吃掉小秀才。”
“衰崽哩!這種造孽的事我是絕不會答應的!”薛父一口拒絕。“那好,我這便回去同裴公子講,你住幾天就準備回老家。”薛寅松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