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才臉紅著答應,不想才轉了半圈就哎喲哎喲叫疼:“別轉了,別轉了!”薛寅鬆脫了他的鞋和布襪,覺得小秀才似乎抖了抖想推開他,沉聲道:“別動,我摸摸骨頭,若是疼得厲害就告訴我。”
小秀才輕輕的哼了一聲表示明白,黑暗中感覺到那略帶粗糙的手指以一種侵犯的力度和方式襲向他,雖然只在腳踝處盤旋,可那反覆的觸控和揉捏讓人不禁臉紅心跳,就在他是在忍不住要出聲之際,薛寅松終於放開他,給他穿上鞋襪道:“骨頭沒事,可能是筋扭了,最近幾天不能走路。你坐一會,我去把竹簍拿上來就回家。”
長輝忙湊過來問:“薛叔叔,捉到多少啊?”
“也就兩三隻,叫你們不要說話結果還那麼大聲,都嚇跑了。”薛寅松答著跳下田坎摸到竹簍又爬上來:“你喜歡抱還是背?”
小秀才沒有明白,薛寅松又道:“你這腳不能走路了,我抱你吧。”說著雙手來扶他,小秀才羞紅臉忙忙擺手:“還是背吧。”
作者有話要說:貓頭鷹的聲音://。tudou。/programs/view/v7FyZoK0vC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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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論高低 。。。
薛寅松把竹簍系在自己腰間,蹲下等小秀才趴上背道:“長輝,你走前面,小心些。”
長輝點頭答應著,一面小心的在前面帶路。
薛寅松站起來,兩手扶住小秀才的腿,提醒道:“抱住我的脖子。”小秀才只得環手抱住他道:“其實我可以自己走,或者你扶我一下。”
“小祖宗,你就別折騰了,一會再扭傷另外一隻腳,上茅房拉屎都要我扶著。”
小秀才羞得抬不起頭,好半晌才憋了一句:“你、你真粗俗……”薛寅松不以為意的走了幾步,覺得他往後面滑:“抱緊點,沒吃飯啊?我又不是大姑娘,你怕什麼?”
小秀才氣鼓鼓的狠命勒著他的脖子道:“夠緊不?趕緊走吧,一會月亮進了雲,路都看不清。”
回到家薛寅松先燒了水給小秀才洗澡,然後又打發長輝洗完臉腳才道:“今晚我睡地上,你若晚上要喝水起夜叫我一聲就是。”
小秀才趕緊搖頭:“不用,不用。”
搖曳昏暗的燈光中,薛寅松的臉彷彿刷了層金色,使他看起來有種成熟男人的剛毅。他挑了挑眉毛沉聲數落:“昨天打水傷了右手,今天出門摔傷左手,晚上捉田雞又跌傷左腳,你是不是準備半夜起床再扭傷右腳然後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躺一個月?”
小秀才面含薄怒卻又發作不出來,只得答道:“地上怎麼能睡人?大不了晚上我隔門叫你。”
“怎麼睡你就別操心了,我拿點了酒幫你揉揉。”說著薛寅松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抓住他的腳放在自己腿上。
腳踝此時有些腫,還微微的發熱,薛寅松先搓熱手,去碗裡沾了點酒,輕輕的抹上揉捏。
這力道不小,小秀才疼得呲牙咧嘴直哼哼,抱住他的手臂懇求道:“疼啊,輕點吧。”“輕點怎麼能把淤血揉散,”薛寅松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手裡不停的揉,慢慢把整個腳踝都揉過一遍才歇手。
空氣裡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白酒味,小秀才疼得伏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掐他:“腳要斷了——”薛寅松象沒聽到般,伸手沾了點酒又揉了一遍見浮起青紫的淤血才道:“這便好了,揉出淤血消腫才快,恢復得快的話後天就能下地走路。”
小秀才低著頭推開他,用兩隻傷殘爪子抱住腿道:“麻煩薛大哥了。”說著轉過身脫去外衣躺下。
薛寅松去廚房抱了幾捆稻草鋪在牆角:“你可要去茅房或喝水?”見小秀才搖頭,便去吹了油燈躺下。
一時房間裡三道勻淨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地上雖然鋪了稻草,到底還是有些硬,薛寅松連續翻了幾個身,只聽小秀才道:“薛大哥,要不你來床上睡吧。”
“我就睡地上,沒關係。”
“你來睡床吧,”小秀才悉悉索索的爬起來坐在床沿:“這床挺大,我們三人橫著睡就夠寬了。”薛寅松想了想爬起來道:“好,我且去換身衣服再來。”
小秀才忙勸住他:“不用麻煩,你不要把我當城裡的少爺看,如今我來了這陳家村就沒想過要當公子少爺,你來幫我挪一下長輝,就讓他睡中間吧。”
雖然薛寅松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但好歹有了進步,只得答應著輕手輕腳把長輝移過來放在床中間。
小秀才睡了右邊,薛寅松便去了左邊躺下,想想又側過身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