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十支羽箭shè破禁咒的傳聞,絕對是真的!
就在安德魯內心翻滾不休的時候,貝爾薩城的路易斯人終於有了反應。
救治傷者,清理殘骸,最重要的是,很多路易斯人在命令下,竟然開始搬運石塊,妄想將城門堵起來。
面對路易斯人註定徒勞無功的舉動,查爾斯這邊所有人馬放聲大笑,就連cāo縱投石車的軍士,也徹底停下了進攻。
一如羅蘭之前所說,打壞了還得自己人修理,費那個事幹啥!?
老將安德魯面帶微笑,同時又有點微微臉紅。
羅蘭一箭shè爆了貝爾薩城的城門,自己這個攻擊方的主將,竟然沒有安排人馬快速跟進,搶佔城門,實在是有點坐失良機的嫌疑。
這也不怪安德魯這位用兵求穩的老將。
畢竟誰也想不到羅蘭竟然能夠一箭破門。
再說,自從神賜大陸上開始營建城堡開始,雖然也發明了很多針對城門的工程機械,但是防守一方也將很多防禦的力量放到了城門上,無論是樓車還是更為純粹的攻城錐,在神賜大陸的攻戰史上,還真沒有幾回能夠一舉破門!
相應的,老將安德魯,也沒有安排與之相對的強攻城門的戰術,但是安德魯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一切,有羅蘭!
既然羅蘭能夠一箭破城,那麼,羅蘭自然可以再次破城!
任憑路易斯人如何準備,也將無濟於事!
這個道理,安德魯明白,查爾斯帝國計程車兵們明白,路易斯的入侵者也明白,甚至早就嚇得面無人sè瑟瑟發抖的格吉爾,也明白!
早在那麼如惡魔一般的禿子出現在貝爾薩城的城下,格吉爾就面無人sè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兄弟安迪倒在血泊那不甘的眼神,同樣也忘不了傻子哈維獨臂而逃的蕭索背影,格吉爾更加忘不了這個禿頭帶領著一幫子猶如深淵惡魔的重甲騎士,追擊在自己身後的場景!
他怎麼來了!?
身處貝爾薩城高大的城牆之後,身處路易斯千萬兵馬的保護,格吉爾依然感覺心有餘悸膽戰心驚!
不過看到僅僅羅蘭一人一馬到來,身後沒有帶著那些猶如魔鬼一般的騎士,格吉爾也略略有些安心。
這個時候,格吉爾僅僅抱著最後的一絲絲幻想。
幻想著那些魔鬼一般的騎士,永遠不要到來!
幻想著僅僅羅蘭一個人,對貝爾薩城的攻防戰僅僅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
幻想著自己手下的這些路易斯人,能夠像貝爾薩城的邊軍一樣,在查爾斯人的進攻下,足足堅持住八天的時間!
但是,這一切的幻想,在羅蘭的一箭之下,完全破滅了!
一箭破門!
這還是人麼!?
他絕對是魔鬼!
格吉爾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無邊的恐懼,就像一隻力大無窮的大手,僅僅抓住格吉爾的心臟,讓他甚至不能呼吸!
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想要抓緊手的最後一根稻草,幾乎被恐懼淹沒的格吉爾,瘋狂地下達命令,馬上堵住貝爾薩城的城門,不管有沒有用!
格吉爾真的怕了!
即使能夠堵住城門,即使他能抓住這一根稻草,也不能讓他在無邊的恐懼緩過來,但是透過這種方式,可以讓完全失去理智而變得瘋狂的格吉爾,略略舒緩一下自己被恐懼緊抓的心臟!
這一切,註定是,沒用的!
製造恐懼,向來是強者與生俱來的能力。
羅蘭雖然還不屑於對著這些路易斯人制造恐懼,但是身在戰陣之的他,明白如何才能讓敵人更快地絕望。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讓敵人知道,他們的一切努力,註定是徒勞無功的!
任憑這路易斯清理城門,再次用巨石將城門塞住,羅蘭一直不言不動,只是自顧自的和踏雪玩耍。
等到路易斯人完成了一切他們近似安慰的工作,羅蘭緩緩抬起頭!
身處貝爾薩城以東,朝陽柔和的陽光,從羅蘭的身後照耀過來,讓羅蘭的臉,在略顯黯淡的光線看不清楚,但是那一雙明亮眼睛,讓所有人不敢直視!
一道目光,就像一道利劍,超越了一切空間和時間,刺向了貝爾薩城,刺向了貝爾薩城的城門,刺向所有路易斯人的心口!
張弓搭箭,依然流光溢彩!
一道流光,一如死神的鐮刀,直撲貝爾薩城的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