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在場的貴族有一大半才真真正正地把自己的心放回到肚子裡。
那一副副死裡逃生躲過一劫的面孔看得安德魯將軍差一點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這些貴族實在是腦子讓水浸泡的時間太長了怎麼能夠短視到這種程度!?
現在“不問脅從”只不過是法不責眾而已等待事態進一步明朗之後只要奧古斯丁表現得想一個英明的帝王一樣就肯定會有忍受不了壓迫的平民跑到雷克雅未克來告狀!
等到那個時候對付這些貴族還不是想揉扁就揉扁想搓圓就搓圓!?
嘲笑之餘安德魯將軍也不得不佩服奧古斯丁的急智。
雖然在慶功宴開始之前他就和奧古斯丁確定了以後的主體思路拉攏一批打壓一批消滅一批但是安德魯也沒有想到奧古斯丁竟然在克勞德突然現身的情況下只不過用穆德的一段親身經歷就改變了不利的形式。
只問首兇不問脅從這句話一出來就無形中將雷克雅未克大大小小的貴族和羅徹斯特家族區別對待了起來如果皇室和羅徹斯特一族爭鬥起來除去克勞德的死忠這些貴族最大的可能就是袖手旁觀!
現在的形式比安德魯預想的還要好!
“首兇!?嘿嘿嘿……問陛下首兇是誰!?”
這個時候克勞德厲聲長笑再不復當初一直保持的溫爾雅的老狐狸形象笑聲中反倒是帶著一絲絲的猙獰。
“我麼!?首兇!?哈哈哈……”
雖然不知道哪裡不對但是奧古斯丁還是積極地把握住了這次機會。
“克勞德伯爵您告訴我從查爾斯帝國平民手中徵集來的物資從各個貴族領地派出來的援軍沒有出現在貝爾薩城去了哪裡!?難道全去了你羅徹斯特家族的腰包麼!?”
“呵呵呵……”
克勞德又是一陣冷笑然後才看著咄咄逼人的奧古斯丁。
“陛下我說過您還年輕您現在的年齡和歷實在是不太適合管理一個龐大的帝國。”
“下面就由我這個查爾斯帝國的宰相來告訴你為什麼!”
“關於今天談論的話題獎賞和懲罰不是關鍵同樣首兇和脅從也不是關鍵真正的關鍵是你這位年輕的帝王是不是有能力懲戒首兇!”
克勞德話音落地一臉挑釁地看著奧古斯丁。
“就憑你身邊的貝爾薩城守將的副官?就憑在皇室封地憋屈了半輩子的安德魯?就憑你們不到五千的皇室私軍?你們能夠幹什麼!?”
“還想懲戒我羅徹斯特家族!?笑話!”
克勞德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眾人全部脫掉了寬大的頭蓬亮出寒光閃閃的長劍!
羅徹斯特家族的人竟然比皇室的私軍拔劍還要快!
而且每一柄長劍光華流轉的鬥氣光芒竟然都達到了駭人的高階!
怎麼回事!?
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羅徹斯特家族擁有這麼多的強者!
足足二十個強者級別的戰士放到神賜大陸的任何地點都絕對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勢力怎麼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見過!?
克勞德怎麼會隱藏得這麼深!?
宴會大廳中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奧古斯丁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在他的印象中克勞德一直是一條溫爾雅的老狐狸自己這點算計他絕對沒有看不出來的道理。但是克勞德不但沒有揭穿自己反而是一步一步地跟著自己的引導在走!
克勞德這樣巋然不動的狀態倒是有一點馮氏一族的風采。
這和他以往的行事作風完全不一樣!
原來這個老傢伙是帶著這樣一張通吃的底牌!
怪不得克勞德一點都不怕踩進自己用語言給他構建的陷阱!
怪不得他有恃無恐!
目光略過宴會侍衛——也就是安德魯將軍jīng挑細選的皇傢俬軍——手中的長劍看著相對之下顯得黯淡的鬥氣光芒克勞德笑得更加張狂。
巴澤爾·克萊芒和蒙塔·埃斯利看著克勞德身後的二十名高階戰士聽著克勞德張狂的大笑不約而同地一起吞嚥了一口口水卻沒有想到一個簡單的吞嚥動作讓他們都感覺到自己喉頭處有一種輕微的撕裂感傳來。
嘴裡發乾發苦!
兩位中間派貴族的首領看著囂張至極的克勞德心中一陣陣地著急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奧古斯丁卻說話了聲音平靜就像面前用長劍指著他的不是整整二十名高階戰士而是一群土雞瓦狗。
“早些年我還在橡樹城堡的時候就聽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