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符我畫了有十幾張,我試圖畫出殺令符來,但六丁六甲神怎麼也請不到,更不用說三清祖師了,無奈下我只好多畫了幾張六丁六甲神和陰陽山開山祖師爺坐鎮的破令符,然後又用瓶子裝了滿我二十幾年的陳釀童子尿,黑犀角準備好,這些應該就夠那鬼母喝一壺的了,今晚上再去一趟那別墅,趁鬼母子沒成六兇之前弄了他們,省的他們在陽間禍害人。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慢慢的開始接受自己是個道士這個身份了,好像已經把除魔衛道當成了我的本分。管他孃的,本分就本分吧,或許我白小峰生下來就是做道士的命,我不除掉這些邪物,這些邪物就會害人,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要是不管,就會內疚一輩子,說到底,還是我心太軟,心太善。
收拾好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蘇立人這才醒過來,他這次會省城的主要目的不是來同學聚會,主要是為了回到學校開個什麼證明,關於什麼證明我也沒細問,本來大家畢業之後能聚在一起就不容易的,我就和蘇立人重新逛了逛我們住了四年的大學,倆人買了校門口大媽的煎餅果子坐在學校裡的石椅上,感嘆著這四年的時光。
四年大學,同在一個寢室就是緣分,畢業之後各自飛,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這種見面的機會沒有太多,不能像之前上學那樣膩歪在一起,就像是老四,走的太突然,以後還哪裡有見面的機會?雖然還在青年時期,但也不得不說,這種見面的機會以後真的是越來越少的,沒辦法,生活社會逼迫自己不得不這樣。
過了半個下午,蘇立人說要回雲南了,讓我有空過去玩玩,我當然說沒問題,就算不過去玩,我也要過去看看老四!老四的死就像是塊石頭在我心裡堵著,特別難受。
蘇立人走後就已經晚上八點了,我揹著包自己又去了吳叔那小餐館,餐館裡照樣沒啥顧客,吳叔還是坐在凳子上看足球比賽。
“吳叔,點幾個菜。”
吳叔轉頭見是我,臉上帶上了慈祥的笑容:“小峰?怎麼今天一個人來的?女朋友呢?”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把包放在桌子上,哭笑道:“吳叔,你就別諷刺我了,我哪有什麼女朋友,像我這樣能有什麼女朋友?”
吳叔沒說話,繫上了白色的圍裙,笑呵呵的說讓我不要灰心,又問我吃什麼菜。
“尖椒牛肉,小炒肉和丸子湯吧,再來兩瓶啤酒。”
“好嘞,等著啊。”
說完吳叔就鑽進了廚房,我自己坐在小餐廳裡,看著電視上的那足球比賽,真是懷疑吳叔是怎麼看下去的,看著國足踢球還有什麼勁頭?想到國足,我不由得想起了學校門口的一個賣臭豆腐的小店,叫做國足臭豆腐…這形容的真是貼切啊…
等了一會兒,吳叔的菜端了上來,吳叔的菜真不是用一般來形容的,簡直了,色香味俱全,但就是捉摸不透吳叔為什麼把店安在這麼個大街的盡頭角落,難不成吳叔是隱士,躲避仇家啥的才在這裡的?像是電影《食神》裡的史蒂芬週一樣?
算了算了,我腦洞開的再大也不管用,現在還是填飽肚子要緊,不然都沒力氣收拾那隻六兇。
店裡沒啥人,吳叔把啤酒拿了上來給我啟開,坐在一旁,看了看我的包,道:“怎麼了,小峰,你要走了?”
我邊享受著這饕餮小餐邊搖頭,道:“今晚上有點事情,嘿嘿。”
吳叔也笑了笑沒有說話,我邀吳叔一起吃點,吳叔說他吃了,看吳叔面相慈祥,笑起來眼睛就像是月牙一樣,再看看我這副吃相,一下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最終我還是吃飽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付了錢就離開餐館,打了個計程車就往別墅那邊去了。
沒成想竟然又是做了上一次的那個計程車司機的車。
那司機又從後視鏡裡深深地鄙視了我一眼,輕蔑的說了聲:“小哥,你們有錢人真是會玩,都這麼有錢了還坐我們這種計程車。”
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這個司機絕壁是受過什麼打擊,怎麼這麼看不起有錢人呢?
“師傅,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去去去,當然去,今晚最後一單了怎麼不去,您坐好了。”
說完這司機就駕車而去,我也沒搭理這司機,腦子裡想著的全是那鬼母的模樣,也不往車窗外看,生怕那鬼母的臉突然的就出現在車窗外面,那得有多可怕。
沒過多久,司機師傅還是和上次一樣把我扔在了別墅群上次的那條公路上,理由也和上一次一模一樣,我無奈,只好付了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