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1 / 4)

我叫白小峰,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大學生。

說來也幸運,在這個就業壓力巨大,街上隨便扔塊磚頭都能砸出個博士生來的社會,我竟然找到了工作,可能是祖墳上冒了青煙。

工作就是在南陽市火葬場上班,做一名實習入殮師。

說是入殮師,並沒有電影上演的那樣正經,電影裡給死屍做spa或拍黃瓜,做這個保養那個保養的,這種高檔善後服務不會出現這座三線城市的南陽市內。

有的時候一天能接五十多具屍體,而火葬場一共就那麼多員工,哪裡會做的過來?都是簡單的化化妝不難看就好了。

在這裡的入殮師,基本上都是老師傅。年輕時候跟著戲班子學了點化妝的手藝或者會理髮就可以在這裡做一名入殮師。

而我呢,入殮師頭上還頂著實習兩個字,當然不做入殮師的活兒,充其量也只是搬搬屍體,運送屍體火化之類的零碎小事。

這也是為什麼我這麼快找到工作的原因。

有幾個正常人能在火葬場裡幹得下去?更不用說是大學生了。

就算是普通人在這裡工作,遲早這裡的環境嚇出毛病,不到迫不得已,沒人做這種工作。

所以在我看來,在火葬場上班的,除了精神病就是瘋子,當然我這種帥哥是個特例。

急於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是當務之急,不做犯法的事情,什麼也可以,再找不到活,我他孃的就餓死了,管這麼多幹什麼?

再說,這裡競爭人員少,工資待遇高,閒著沒事的時候曬曬太陽蹲在門口看看不遠處從南陽大學出來的妹子,這樣的美差事去哪找?所以這兩個月來過的還算是湊活。

天空上沒有一塊雲彩,太陽曬的身上的肉有些生疼,做了一個上午的活,忙裡偷閒,趁著老張頭沒看見我們,我們乾脆躲到了樹底下下起了象棋。

此時,棋局上正殺的火熱,李狗剩和王傑正沉迷在你來我往的楚軍漢兵拼命廝殺的戰局當中。

“將軍!“

王傑把最後一顆能牽制住李狗剩的“車“放到了李狗剩的將軍旁,棋子和地面接觸發出的響亮聲音,嚇了我一跳,也提醒我這一局李狗剩又輸了,於是李狗剩拿出了五十塊錢塞給了正美滋滋的王傑。

“呸!真他奶奶的晦氣,連著輸了五把。”李狗剩啐了一口唾沫,“都怪今天早上我去送的那哥們兒,可能是觸到了他身上的晦氣,媽的,活著坑別人,死了還帶著我倒黴。“

我知道李狗剩嘴裡說的那人,那人是工地上的工頭,幹活的時候從樓上摔了下來,本來從一樓掉下來也沒啥,頂多崴著腳閃著腰,但他掉在了一根水泥柱子上,水泥柱子裡面嵌著一根朝天撅起的鋼筋,鋼筋直接插進他胸膛,還沒送到醫院就嗝屁了,直接送到這裡,確實是倒黴。

聽李狗剩喪著臉說這話,我趕緊提醒李狗剩,道:“李哥,咱們工作守則第一條就是不能對死者不敬,你這樣罵他,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的。“

一旁的王傑也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李狗剩聽了滿臉的不在乎,道:“切,我在這裡幹了快十年了,哪裡碰到什麼麻煩,那些東西都是用來嚇唬你們這些新人的,別整天拿著這東西嚇唬自己,早晚被嚇死。“

李狗剩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這裡工作了將近十年,算是老油子了。王傑,我小時候一起玩鳥兒長大的夥計,這份工作還是他介紹給我的,在這之前他在這裡工作了已經一年。

我剛到火葬場的時候,一點兒,不,是特別不適應。

剛到火葬場,每天看著死人被抬著進進出出,每隔幾分鐘就會有哀樂響起,漫天的紙錢混著死去活來的哭聲讓人聽著就有些作嘔。

把那一具具乾癟的,毫無血色的屍體送到停屍房,存放,冷凍,火化…看著他們的臉就感到頭皮有些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兩個月過去,我現在已經逐漸適應了這工作,或者說看著那一張張毫無血色的臉已經麻木了,搬運屍體、送這些屍體進火化爐已經成為家常便飯。

幹我們這一行的要絕對尊重死者,因為我們靠著他吃飯,算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了,再說,死者為大也是我們自古傳承的道德觀。

這都是同事說的,反正我覺得尊重不尊重都死了,怕什麼?

不過說是這樣說,我做活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一板一眼的,省的他們捨不得我留下來陪我,那就糟了。

“狗剩,峰子,小杰,你們三個過來。“

管事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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