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透過教室的玻璃窗,看著她批了你幾句,就讓你回教室了。
我把你給我的答案全部看過,並在做題時,看你做得對不對——可我不明白,為何你總交白卷,偏偏做了給我看。
好吧,其實男生本來就比女生多了很多天賦,而且記憶力超強,不是嗎?
你只想我能名列前茅,而不是排名倒退。
後來我跟莫憂成了鐵哥們,總去他們班教室做作業。就連他的試卷要家長簽字,他都拿花臺旁,讓我代簽。
而他一有零花錢,就屁顛顛的跟我說,帶我一起出校門啃雞腿——其實,是因為他要我給他冒充家長簽名。
因為去他班教室做作業,認識了全年級政治考試前五的幾位男生,明明跟他們一起玩,一起做作業,一起背政治課本,可到了每次考試,他們都是98分以上,而自己卻意外的90分以下——差強人意。
我很不解,跑到他們班,讓他們把試卷拿出來看他們怎麼答的題。
從不做數學作業開始,我寫日記也開始偷懶了。老師讓寫日記,我直接寫詩替代——因為我要擠出時間,怕你突然造訪,把我拉出去。
反正老師同學都知道,你總交白卷,總不交作業,而我卻不行啊。
當我偷懶不寫作文後,肖老讓我進了牛犢文學社,而他便是社長。
那年,他帶領我們辦了份報紙,《青鳥文學報》。
他為了杜絕下課時間你跟我見面,早戀滋生蔓延,破壞校風——畢竟那會兒有個口號,貌似說我們是清華的姊妹校。
更何況那年我英語,一直是全年級第一名。
好吧,如今我什麼都不會。嘿嘿。
他就讓我去政教辦辦公室批改作文,那間辦公室,只有兩張辦公桌。
當然政教辦主任張成華老師,就在那間辦公室。
我呢?坐在進門靠窗的辦公桌前,他坐在另一邊窗戶的辦公桌前。
我每天都要抽時間去辦公室認真的看兩個班同學寫的作文,然後用紅色的鋼筆圈出錯別字及用詞顛倒的句子,並在最後寫上批語。
為了讓自己寫的字看起來像老師寫的,我就把練了好幾年的“龐中華”正楷,改成了順其自然的草書。
我喜歡看大家寫的作文,可卻並未發現你交的作文。
正因如此,我認識了學生會的學長朱哥,他是高二的學霸。
他讓我寫了一首詩,參加清華大學組織的全國學生會詩詞聯誼賽。
於是我上晚自習的時候寫了首,把我對你的情感隱藏在了文字間。
某一天,他找人叫我去高中部的教學樓,我趁課間時間飛快的跑過我們約會的花園,去了他們那棟樓。
他跟高中的幾位學生會的學長們站在樓梯間,見我一去,便說:“你寫的詩得了三等獎,我的得了二等獎。你要加油,爭取以後得個一等獎。我們學校,就我們兩個得獎了。”
我點點頭,笑著說,“希望有那麼一天吧。”
可在離開時,我怯生生的問他,“我們學校,不會就我們兩人參加吧?”
我忘記了當時寫的什麼,可我知道,我對你,便是愛情;而你對我,也是愛情。
……
對了,住在王治郅對面房間的那幾天,我莫名發了幾次脾氣,也跟母親大吵大鬧過,更多的是哭鬧不止,總想逃跑。
有一天早上六點過,我聽到對面很多晨練的爺爺奶奶在說話,於是好奇的跑下樓,過了馬路,聽他們說話。
她們都帶著揹包,彷彿在等人,說是上課。
而我站在那聽他們聊天,彷彿自己是個局外人。
後來一戴著粉色太陽帽的阿姨揹著紅色的揹包來了,我覺得她長得像大嬢。
我跟著她去了過道,那裡有很多奶奶的揹包。
她們等八點半上課的老師來,而那一瞬間,我竟然害怕起來,以為她們要搞什麼非法聚會,嚇得倒轉開溜。
大嬢跟我說:“八點半時,把你的包帶過來。”
我答了聲“好”,就走了。
而我在馬路邊時,看到大嬢出來了,從左邊打道回府。
她們也許只是聽一些養生課,可我腦中卻想起了98年時,母親為了治病,帶我一起去廣漢某處找超級出名的氣功大師,害得我那塊藍寶石鏡面的海藍色手錶丟了。
同時我想起了氣功大師“王林”,於是擔憂爺爺奶奶們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