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讓queen勉強覺得能配自己小黑裙的西裝呢,是一休閒款式的套裝,穩重中透著濃厚的時尚感,穿在凌縉身上毫無違和感。
凌縉望著鏡子中頓然變得帥氣的自己,表情驚詫。也難怪,他從沒發覺,自己竟然這麼帥。試衣鏡中,他終於看到一直不開心的queen露出了一絲絲淺淺的笑容,於是心底多了一絲暖意。
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折騰,兩人那因卡片而變得陰鬱的心扉,彷彿都被清掃過,變得清明很多。
不一會兒,12點的鐘聲在凌雲城上空敲響,這代表著城主府已選出了今年表白日的“甜蜜活動”冠軍。
成衣店的導購員眼有失望的看了眼queen,凌縉見之,淡淡道:“你幹嘛這樣看她?”
導購員輕聲怨懟:“要不是今天上班,我就參加活動去了,既可以脫單,還可以有一套裝修精美且傢俱家電齊全的房子住,那將少奮鬥很多年。”
queen一聽,卻並沒多大興趣,畢竟她拿到和氏璧後就將離開這個“異度空間”,去開秦陵。
只見她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走到收銀臺旁將手錶放在牆壁上鑲嵌的掃描器前輕輕一晃,牆壁中便傳來一句清脆得能甜化心扉的話兒,“尊敬的貴賓,恭喜您付款成功。”
凌縉對著導購員歪了歪嘴,就提著購物袋慌忙跟上,留下錯愕的導購員看著離開的兩人。
可她心中卻對凌縉生出了一絲厭惡和偏見,“現在這個世道,居然還有吃軟飯的男人,看起來人模狗樣,沒想到是這樣的賤人。可若說他是小白臉,那長相應該擠不進行;若說他是妻管嚴,看那女人也不像會管男人的料。哎,這兩人一看就不像夫妻。”
她能如此說,那明顯表示在凌雲城,男性不能吃軟飯。
queen和凌縉開車經過了風景迷人的河濱路,接著進了一家西餐廳。
兩人開車到一古堡外,就下車步行,把車鑰匙交給了泊車員。
而此時,雨滴越來越密集,讓陰沉沉的天空充滿了悲傷的味道。
queen很反常的從白色挎包裡拿出一黑色墨鏡戴上,便埋頭走進一西歐風格拱門中。
凌縉見她今兒強撐著單薄的身軀幹了這一系列的事兒,心中莫名生疼。
她,一定是想證明什麼吧,所以故作此態。可她是證明給誰看?是那個叫king的男人還是她自己?
作為一個男人,在這時除了陪伴外,別無他法。因為一切言語,都將變得蒼白無力。
於是他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和疼痛,便緊跟著她那單薄的背影踏進了掛滿五彩霓虹燈的“暗道”。暗道兩旁的牆壁稀稀疏疏的鑲嵌著玻璃魚缸,而魚缸被各色燈光照耀,甚是迷人,就像鑲嵌的五彩寶石。這各式各樣的“海底世界”儘管色澤和風格不同,但裡面都養著同樣的魚兒:代表著富貴吉祥的錦鯉。
兩人好不容易走過了暗道,進入寬敞的用餐大廳。
若要化解鬱悶心緒的話,在那充滿異域風情的暗道中慰藉彼此落寞的心緒也好過這富麗堂皇且人多紛擾的餐廳。
queen屬於孤冷的女人,也屬於不願偽裝的型別——否則,她不會在凌縉這個算是陌生人的男子面前將自己的脾性完全顯露出來。
凌縉沒覺得她傲嬌,也沒覺得她華而不實,也許是因他穿越前統領過三軍的緣故,讓眼前這個小女人的內心矛盾和糾結顯露無疑。
只見queen表情暗淡的走到餐廳最裡處的落地玻璃窗旁的餐桌前坐下,取下面上的墨鏡後便隨手放在桌上一個插著紅玫瑰的小花瓶下。她的餘光正打在站在過道中用複雜情緒盯著自己的凌縉臉上,於是立馬轉過頭,用雙手託著下巴望著變得淅淅瀝瀝的小雨。
凌縉見她躲閃般快速的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心中有一絲驚喜。
驚的是,她眼中那快要擠出的淚珠讓他看到了久違的樸實無華的女人,實屬難得;喜的是,她會避開自己的目光,代表著她心中有自己的位置,她如此難過,皆因自己。
……
窗外的小雨打在樓下的江面,使江面上形成無數閃爍的漣漪,猶如魚躍龍門前的海兵湧動,詩意中帶著潛伏的危機。queen這個曾穿梭在各種名利場的中年女人,此刻竟快要剋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心中不斷的責怪著自己:明明已忘了早上那張該死的卡片,可為何心情就像這該死的天氣?難不成自己的骨子裡藏著個充滿悲愴的小幽靈,時不時來啃噬本就怕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