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道:“於兄智謀,我們難及,這一番行舟江中佈置,本該是萬無一失,只不過,於兄少算了一件事,我們遍佈在天下的耳目,隨時可查出於兄行蹤。”
於長清道:“就情勢而言,我們身陷重圍,所以我們必須取得平衡的均勢。”
方秀和韓濤,低言了數語,大船果然向江岸馳去。
李寒秋本想開口,卻被蘋兒用眼神阻止。
帆舟上,突然靜寂下來。
片刻之後,帆舟靠岸而泊。
方秀目光投注到於長清的臉上,道:“於兄,船已經靠岸了。”
於長清望了蘋兒和李寒秋等一眼,道:“可以放他們船麼?”
方秀點點頭道:“可以,不過,於兄呢?”
於長清道:“老夫自然留此。”
李寒秋再也忍下住憋在胸中之言,一抱拳,道:“老前輩……”
於長清接道:“李世兄,聽老夫幾句話。”
李寒秋只好停住未完之言,道:“老前輩先說吧!”
於長清神情肅然地說接道:“老夫想求你一件事。”
李寒秋道:“什麼事?”
於長情道:“帶著蘋姑娘下船去吧!”
李寒秋道:“老前輩……”
於長清急急接道:“下船去吧!下船去吧!”
蘋兒緩步行了過來,低聲道:“咱們走吧!”
李寒秋黯然長嘆一聲,轉身下船。
蘋兒突然對方秀拜了下去,道:“老主人……”
方秀冷哼一聲,道:“你還認識我這老主人麼?”
蘋兒道:“養育之恩,念念不忘。”
方秀道:“但你回報老夫的,卻是勾結強敵,和人私奔,反和老夫為敵。”
蘋兒道:“道不同,難相為謀,老主人要想殺我,但卻為人所救,蘋兒這一拜,算是奉還了養育之恩,此後老主人如再下手加害於我……”
方秀冷哼一聲,道:“你要怎樣?”
蘋兒道:“蘋兒要反手還擊了。”
方秀淡然一笑,道:“你說完了麼?”
蘋兒道:“說完了。”
方秀一揮手,道:“你也可以去了。”
蘋兒又欠身一禮道:“從此刻起,咱們已經是恩盡義絕,小婢就此別過。”隨在李寒秋身後,下船而去。
方秀、韓濤四道眼光,盯注在李寒秋、蘋兒的身上,眼看他們背影逐漸遠去。
蘋兒快行幾步,追上了李寒秋,道:“李大哥,你知道我師父的用心麼?”
李寒秋道:“不知道,但我覺著咱們不應該就此而去。”
蘋兒道:“他要人替他完成心願,趕奔少林寺中一行。”
李寒秋未回答蘋兒之言,卻加緊腳步,向前奔去,繞過了一片叢林,突然停了下來,回目望著蘋兒,道:“蘋姑娘,你到少林寺一行如何?”
蘋兒一怔,道:“你呢?”
李寒秋道:“我要回助於老前輩一臂之力。”
話未完,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接道:“兩位真的想走麼?”
李寒秋回首望去,只見韓公子身佩長劍,站在一丈左右處。
蘋兒襝衽一禮,道:“少爺。”
韓公子一欠身,道:“姑娘不用多禮。”語氣十分平靜,臉上是一片淡漠,叫人瞧不出他心中是喜是怒。
李寒秋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緩緩說道:“原來方秀早已佈下了圈套……”
韓公子淡淡一笑,道:“江岸上設有四處埋伏偏偏叫李兄是碰上了在下,這也許就是冤家路窄了。”語聲一頓,接道:“李兄想和兄弟單打獨鬥呢?還是要兄弟下令圍攻?”
李寒秋道:“韓兄帶了很多人,是麼?”
韓公子道:“不錯,除了兄弟之外,還有十二個各懷絕技的武林高手,他們就散佈在十丈方圓之內的草叢、土丘之後,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可由四面八方分襲圍擊。”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這兩種打法,在下料分辨不出有什麼不同。”
韓公子道:“大不相同。”
李寒秋道:“願聞高論。”
韓公子道:“如是要下令群襲,那就各施武功,不論什麼暗器、手段,都可以施用,只要李兄能夠被圍而出就成。”
李寒秋道:“和閣下單打獨鬥,又是如何呢?”
韓公子道:“咱們定好多少回合,李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