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神光炯炯,顯似都是會武功的人物。
只聽簾內傳出清脆的女子聲音,道:“什麼人說話如此無禮,要你們方院主來見我。”
那長衫管事,聽出是女子聲音,不禁信了大半,急急欠身一禮,道:“在下方秀大院的二管事,院主正在廳中筵客,不能親來迎接,還望夫人們海涵。”
趙旺打蛇順棍上,怒聲喝道:“你們還要不要檢視,如是不要檢視,那就快讓開路!”
那長衫人道:“敝院主有令,不論何人,都要檢視明白。”
娟兒已然抽出寶劍,握在手中戒備,沉聲說道:
“這人說話無禮,打他一鞭子。”趙旺長鞭一揮,橫向那長衫人掃去。
長衫人左手一起,抓住長鞭,道:“方家大院中,豈容得人撒野。”右手長劍,橫裡削去。
就在他揮劍刺向趙旺時,車中寒芒一閃而逝。
但聞一聲悶哼,那長衫人,突然摔倒在地上,丟去手中長劍。
這一招動作太快,快得兩側懷抱鬼頭刀的大漢,無法瞧出那長衫人如何被殺。
趙旺右手一甩長鞭,啪的一聲,橫向前面四個攔路大漢掃去。
事實上,他動手已是慢了一步,篷車中寒芒連閃,電射而出。
四個執槍攔路的大漢,齊齊摔倒地上。
這時,兩側八人懷抱鬼頭刀的大漢,已有警覺,各揮兵刃,攻向篷車。
兩側劍光閃動,各有一支長劍揮出,擋開了八人兵刃。
趙旺長鞭捲到,正好帶開了中間的兩具屍體。
篷車急馳,車輪輾過攔路屍體,衝奔方家大院之中。
他這些日子中,一直馳車趕路,早已練得純熟無比。
目光一轉,果見院壁內大廣場右角,有一排相連的瓦舍,當下揚鞭抖韁,直向那瓦屋衝去。
蘋兒啟動簾角,瞧了一陣,道:“娟姊鳳姊,那瓦舍乃是方家護院教師住處……”
娟兒道:“我知道,咱們趕去,就是要接應他們。”
蘋兒道:“怎樣?那是姊姊的屬下?”
娟兒道:“咱們說服了大部分人,由雷飛領導,但其中有幾個高手,未能講通,必得先把那幾人除了才成。”
君中鳳道:“這麼說來,俞姑娘早已在方家大院中安下伏兵了?”
俞小娟道:“小妹哪有這等能耐,其中另有高人相助。”
談話之間,篷車已然衝一到了廣場右角的一排瓦舍前面。
廣場中雖然有不少的人,但因篷車奔行過速,廣場又大,相距甚遠,還未來及出手攔住,篷車已近瓦舍。
俞小娟一躍下車,高聲說道:“八方風雨會金陵。”
室中有人應道:“一輪明月照九州。”
緊接著是一陣兵刃交擊之聲,兩扇木門,突然大開。
雷飛手執單刀飛躍而出。
俞小娟低聲說道:“雷兄,情勢如何了?”
雷飛道:“大部分武士都是深明大義的人,得姑娘賜靈丹之後,神志恢復,都已經棄暗投明。其中只有四五人,卻念念忘那方秀所施小惠,甘為鷹犬。但他們已遭圍攻,就目下情形而言,一盞熱茶工夫之內,可予削平。”
俞小娟道:“可要我們出手相助?”
雷飛道:“那倒不用了。”
目光一掠篷車,接道:“姑娘來多少人手?”
俞小娟道:“這篷車中只有三四人。”
雷飛怔了一怔,道:“老前輩沒有來麼?”
俞小娟道:“我爺爺早來了,只不過他沒有說明如何混入方家大院……”
微微一笑,接道:
“我想他老人家當會及時現身。”
但見車簾啟動,蘋兒、君中鳳先後躍出篷車。
蘋兒急急說道:“雷大哥,見到李寒秋麼?”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雷飛道:“他被關在內院,除了方秀之外,只怕很少人知曉了。”
俞小娟略一沉吟,道:“我爺爺說,他已經安排了對抗強敵的人手,只要我負責救人……”雷飛道:“救李寒秋?”
俞小娟道:“他有救我爺爺之恩,豈能不報?”
但聞幾聲慘叫,傳了出來,顯然室中的劇鬥,已然有人受傷。
雷飛回顧了室內一眼,低聲說道:“那內院中機關重重,咱們闖入不易。”
俞小娟道:“我知道很艱苦,但咱們非要冒險不可。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