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逸士一面對我醫道有些憚忌,一面卻對你施的奇毒,存著很深的信心。所以,他有時認為我縱然全力施為,也無法醫好你的毒傷,有時,又覺著我如藏有靈藥,或可療好你的傷勢。其實,他算來算去,少算了一件事情。”
俞白鳳道:“少算了什麼?”
譚藥師道:“少算了俞兄本身的精深的內功,能夠運氣抗毒,使奇毒在十二個時辰之後,仍然無法侵入內腑。”
俞白風微微一笑,道:“如非譚兄弟及時趕到,小兄實也無法支援下去了。”
譚藥師微微一笑,道:“但那六指逸士未能思慮及此,這就是他對你生死一直無法肯定的重要原因,其人充滿著自信,從來不肯聽從別人之言。”站起身子,接道:“諸位在此小坐,在下去去就來。”
俞白風知曉那譚藥師的為人,事情未辦妥之前,從來不願先行告人,起身而去,必然已胸有成竹,當下微笑說道:“譚藥師一向行事是做過再說,諸位等他回來之後,必有奉告。”
一直很少說話的李寒秋,突然低聲對雷飛說道:“雷兄,咱們事情已經辦完,娟姑娘已回到了祖父身邊,咱們也該走了。”
雷飛點點頭,道:“好。”緩緩站起身子。
娟兒吃了一驚,急急說道:“兩位要到哪裡去?”
李寒秋道:“慶幸姑娘已和令祖團聚,此後,我等也無法相助姑娘。在下還有待辦之事,就此告別了。”
娟兒輕輕嘆息一聲,道:“我在危急境遇之中,多虧兩位相助,兩位的事,我也該相助一臂之力才對。”
俞白鳳目光轉註到李寒秋的臉上,瞧看了一陣,道:“兩位請多留幾日,老夫準備傳授娟兒一點武功,待她學會之後,和兩位一齊下山如何?”
他閱歷何等豐富,一看娟兒神情,已知她內心之中,對這位李寒秋有著一份莫可言喻的眷戀。
李寒秋望了雷飛一眼,有著一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雷飛低聲說道:“俞老前輩如此吩咐,咱們就不如從命了。”
李寒秋點點頭,又坐了下去。
娟兒嫣然一笑,道:“爺爺,如非他兩位助我……”
俞白風輕輕咳了一聲,道:“我知道,等你譚爺爺回來,我要和他商量一件要事。爺爺老邁了,你們年輕人,應該擔起這一代武林道義的擔子。”
娟兒和李寒秋都聽出他話中之意,若有所指,只是未便多問。
俞白風似是對李寒秋往意起來,雙目盯在李寒秋臉上瞧了一陣,道:“令師的近況如何?”
李寒秋面現難色,沉吟了一陣,道:“家師還好,只是他老人家已決心退出江湖,不問武林是非,是以不願再見武林中人。”
俞白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