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攔住韓濤,一面對君中鳳道:“在下一向是言而有信,兩位姑娘請吧!”
君中鳳手牽著蘋兒,一面笑道:“你把門開啟。”方秀搬動機關,開了石門,接道:“兩位請吧!”君中鳳一推蘋兒,道:“你先出去。”
蘋兒閃出石門,卻不見君中鳳跟隨出來,心中大奇,隱於門側,向裡望去。
只見君中鳳和方秀低聲交談,似是在商量什麼.兩人聲音很低,低得連蘋兒聽不出說話之聲。
蘋兒心頭大駭,不敢多聽,急急到墓外。片刻之後,君中鳳穿著方秀寬大的衣衫,行了出來。
蘋兒望了君中鳳一眼,本想問她和方秀談些什麼,話到口邊改了心意道:“咱們是否要回去?”
君中鳳道:“自然是回去了。”
蘋兒啊了一聲,轉身向前行去。君中鳳加快了腳步,追上蘋兒,道:“蘋姊姊,我想請教一件事。”蘋兒道:“請說吧!如是小妹所知,自是言無不盡。”
君中鳳道:“你在方家在院長大,而且和那韓繼信也有過一番交往,對韓繼信自然十分了解?”
蘋兒道:“你說是哪一方面?”
君中鳳道:“他的為人和武功。”
蘋兒沉思一陣,道:“他的武功博而不純,而且,他分心於五行奇術及建築方面,武功受了不少影響。”
君中鳳道:“他的才智呢?”
蘋兒道:“才智麼?那就非我所能預料了。他似乎知道很多,而且有過目不忘之能。”
君中鳳道:“他是否是個很富心機的陰沉人物?”
蘋兒道:“就小妹觀察而言,他應該不是一個壞人,是人間難得的奇才,只是,他不幸生為韓濤之子,一點孝心,使他成了武林中的大患人物。”君中鳳道:“父債子償,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了。”
蘋兒長長吁一口氣,道:“那韓繼信替方秀、韓濤早巳安排了逃命機會,可惜他們竟不知珍惜……”
一面說話,一面暗中檢視君中鳳的反應。
只見她神色鎮靜,若無其事。
蘋兒接道:“如若方秀、韓濤不起貪念,他們或許早就逃遠了。”君中鳳微徽一笑,道:“他們舍不下那一呼百諾,人人敬慕的名利。”突然停下腳步,道:“蘋姊姊,你先走一步吧!”
蘋兒怔了一怔,道:“怎麼姊姊不走了?”君中鳳笑道:“我這一身衣服太難看。”
蘋兒道:“那不要緊,我陪姊姊到一處民家,換上衣服再回去。”
君中鳳道:“不用了,回去見著俞姑娘和李寒秋時,代我說一聲就是。”
蘋兒道:“你要到哪裡去?”
君中鳳道:“該和諸位見面時,我自會和他們見面,蘋姊姊請回去吧!”
蘋兒呆了一呆,道:“姊姊既是堅持,小妹也不便多勸,我這裡告辭了!”放步向前行去。
她步行極速走約裡許之後,閃身一棵大樹之後,回首望去,早已不見君中鳳的行蹤。
蘋兒一皺眉頭,暗道:“這丫頭,不知鬧得什麼把戲,此事非同小可,必得早些告訴娟姑娘去。”
四顧了一陣,轉身而去。
君中鳳並未離開,卻隱身在一處雜草叢中。
她早已想到蘋兒可能回頭檢視,只是她料敵機先,棋高一著,蘋兒的一切舉動,反都落在君中鳳的眼中。
蘋兒去後,君中鳳才由草叢中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灰塵、枯草,轉向正南方奔去。
且說蘋兒放步奔行,希望早把此事告訴李寒秋、俞小娟,趕來救出鐵劍道長和那位少林僧侶。
原來方秀、韓濤下車之後,放火焚燒之前,告訴君中鳳等,本是他安排的一條疑兵之計。
是以,蘋兒醒來之後,只見到了鐵劍道長和那少林僧侶。蘋兒趕回天王廟,見著李寒秋說明內情,李寒秋立時要親率人手,趕往亂墳場去,但卻被俞小娟攔住,說道:
“方秀、韓濤不會等著我們去。明日就是和韓繼信決戰之期,勝過此陣,方秀和韓濤都如網中之魚,倒是那君姑娘舉動有些怪異。”
李寒秋道:“我逼死了她父母,殘其兄長,但她卻數度救我之命,我又允殺了方秀、韓濤之後,任她處置,我們之間恩怨糾纏,很難算得清楚。”
蘋兒接道:“我瞧她與方秀交頭接耳,只怕和方秀有所勾結。”
俞小娟道:“君中鳳那點武功,實不足畏,倒是她那些鬼鬼祟祟的活毒物,倒叫人有些頭疼。最叫人不解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