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就說的謙虛了。
其實,從緬甸回來開始,白玉糖就意識到,自己今後可能跟海外不同的國家打交道,所以,一有時間,就會學習各國的語言,她憑
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超凡的理解力,很容易就掌握了F語,D語,R語和H語四門語言,因為E語最為基本,反而讓她放到了最後。
她在上大學的時候,E語的基礎就相當不錯,現在又有了這麼逆天的五感六識,學起來更是宛如流水一般,順暢的不得了。
黃建輝自然是聽出了白玉糖話裡的自謙,對於這個女子的印象又好了幾分,樂呵呵道,“白小姐太謙虛了,不過這話也說得實在…
…”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五位老古董中一個名為李景仁老者打斷了。
“哼,連E語都要臨陣磨槍,想必沒去國外見過什麼世面,老頭子我就不明白了,姬老先生一向決策英明,德高望重,怎麼就會派了
這麼個什麼都不懂的下丫頭當此大任呢,這不是讓其他國笑咱們華夏無人嗎?”
這位李老頭兒本身就是個急脾氣,本來他就對白玉糖幾人極為不滿了,現在聽了這話,更是雞蛋裡挑起了骨頭。
白玉糖聞言,但笑不語,沉靜的眼眸暗光浮動。
她這塊兒沒什麼反應,黃建輝卻是有些不贊同的開了口,“李老,話也不能這麼說不是,想當初您頭一遭來的時候,這英語恐怕也
說不利索吧!”
“李老先生,您不應該用年齡去評價一個人的才幹,這是不公平的。”姬如玉跟長輩嗆聲,難免臉色有些發紅,不過,他還是固執
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那五位專家聽了這話,臉色越發的不好。
這時,其中一位名為王遠舟的專家也開了口,語氣還算是平和,“兩位賢侄的確年少有為,你們說的話也有些道理,不過,我們對
這位白小姐一無所知,質疑也是難免的。白小姐,既然你是以隊長的身份參加,肯定知道咱們此行的最終目的,就是在海外古玩交
流展上奪魁,不知道你能否事先透露一下自己的展品,讓我們也心裡有個譜呢,萬一這東西不夠規格,出了什麼紕漏,丟的可就是
華夏國的面子了。”
不得不說,王遠舟這個老頭子說出來的聽起來似乎比較理智,但卻十分的不客氣,頗為強硬。
白玉糖從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既然人家對自己都沒有好臉子,她自然也不會對人留面子,至於尊老愛幼之類的傳統美
德,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那墨玉一般的黑色,猶如子夜一般,朦朧的渲染開來,魅惑天成,笑聲宛如銀鈴一般,“呵呵,既然王老
如此說了,想必對這次海外交流會上的種種情勢,已經有了一個深入的瞭解,那你應該知道,這次倭國擺明了想給咱們找麻煩,為
了確保展品的保密性優勢,我自然不能隨意透漏這三樣展品,要是萬一被洩露出去,這個責任又是誰來承擔呢?”
白玉糖的反問中帶著一種凌厲的鋒銳,不是咄咄逼人,卻是懾人的窒息。
“你……”王遠舟聞言,不由得啞口無言,被噎得夠嗆。
毫無疑問,白玉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這次他們在來之前,姬長生就反覆的在強調這個保密問題,儘管白玉糖這話毫不客氣,卻
愣是讓人挑不出錯處!
脾氣火爆的李老頭子卻是直接怒目而視,“你這小丫頭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之中還會有誰洩密不成?!”
雖然這老頭子脾氣火爆,心高氣傲,但是,那份對國家的赤誠到不似作偽,老眼通紅,很有些日士可殺不可辱的味道。
這讓白玉糖對他的印象倒是好了幾分。
不過,她的態度卻沒有軟化半分,想要讓一個團隊真正變得像一個團隊,最重要的就是向心力,作為一個領導者,示弱是絕對不行
的。
面對這五個老古董的怒目而視,白玉糖慵懶隨意的笑了笑,聲音中卻是隱含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從來
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懷疑誰,這麼做,只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是我的行事準則,並不是針對某一人,我知道各位長者對我不信
任,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所有人應該都——自備展品了吧?”
李景仁和王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