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情緒。
“是。”
涅梵晨清冷的眉眼,專注的凝視著白玉糖,一頭及腰雪發隨風輕撫,明明是星輝一般的白色,卻勾勒出了炙熱的色調。
他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天之外,很遠,又好像是從心底發出的,很近,“我想告訴你……我的想法,壽宴上的想法。”
聽到這話,白玉糖只覺得心跳再次加快了幾分,她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問道:你在壽宴上為什麼不站出來,但是,話到了嘴邊,就
變成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你說。”
涅梵晨聞言,傾盡凡塵的眼眸微微的閃了閃,他細細的看了白玉糖半晌,似乎要將她鐫刻在心底深處,才算是開了口。
“我從一出生就研究佛理,成為佛子,我本以為會一生侍佛,沒想到遇見了你,你是我的命主,同樣也是我的劫主,第一次,因為
你,我有了常人的七情六慾……那天在壽宴上,我也想過要站出去,但是終究沒有,因為我知道,不管你接受誰,身邊有誰,我都
一定會在你身邊,形影不離,我是註定要跟你綁在一起的人,至於其他人,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因為……那是你的選擇。”
涅梵晨一字一句,娓娓道來,話中的內容卻讓白玉糖心中巨震。
他這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分明就是:我不管你有沒有男朋友,接受了誰,跟誰結婚,我都會在你身邊,你有你的選擇,我有我的堅
持。
白玉糖驚訝了,迷茫了,或者說涅梵晨的話給她的震撼太大了!
她實在是不知道:佛子大人如此的宣誓,到底是一種霸道的強勢,還是隱忍的溫柔。
“你……”消化了半天,白玉糖才算是回過神來,有些閃躲的問道,“這……就是你的理由?”
白玉糖雖然說的簡略,但是,涅梵晨聽得明白:她在問自己,這是否就是他在壽宴上,沒有站出來的理由。
涅梵晨清冷的眸子中倒映著白玉糖那微蹙的峨眉,這讓他終究是嘆了口氣,微微的勾了勾冰白色的唇瓣,聲音慢慢從飄渺變得凝實
。
“當然,還有一點,我知道,你外公壽宴之後,玉兒就要飛去倫敦了,要是我也表白的話,一定會讓你感到尷尬,你啊,慣會躲在
烏龜殼裡,恐怕你這趟倫敦之行,也有躲人的心思,我可不想成為你躲得那個人,所以,我會陪你一起去。”
白玉糖聞言,微蹙的眉眼終於舒展開來,心中的迷茫和震驚也被刻意的壓了下去,聲音中也多了幾分輕快,“佛子大人,你還真是
深謀遠慮,夠腹黑,好,算你一個”
不得不說,因了涅梵晨剛剛那句話,他們之間的尷尬和嚴肅,瞬間蕩然無存。
佛子大人見此,唇邊清冷的淡笑幾不可查的多了幾分苦意和無奈,守著這麼個對感情遲鈍,還揹著烏龜殼的女人,就算有滿天神佛
相助,估計都沒什麼好方法。
涅梵晨也不想逼白玉糖太緊,適時的轉移了話題,“除了我,你應該準備帶鐵木一起去吧,還有龍家兄弟。”
“佛子大人,您能不能不那麼料事如神,讓人怪慎得慌。”白玉糖沉靜的笑了笑,打趣的說道。
“我雖然料事如神,卻終究料不到你的心。”涅梵晨清冷的嘆了一句嗎,聲音中帶這一抹複雜。
白玉糖聞言,眼神微微的頓了頓。
佛子大人卻是已然提步離開,走之前,他有些猶疑的叮囑了一句,“有時間的話……你去看看鐵木吧,他的靈智……應該快……恢
復了。”
“呃……好。”白玉糖被這個訊息砸的不清。
鐵木靈智就要恢復了?
那他……還會是原來的木頭嗎?
白玉糖頓時覺得有些心慌,有些匆忙的趕到了鐵木的房間。
鐵木見到白玉糖來看他,自然是不會放白玉糖離開,兩人膩在一起一下午,鐵木明裡暗裡不知道吃了多少嫩豆腐,但是,他的表現
跟小孩子差不多,還是那麼粘白玉糖,或者說,更加的粘膩依賴,與原來相比,似乎沒發生什麼變化。
這讓白玉糖懸在半空的心,登時放下了幾分,只要鐵木還是那個鐵木就好,其他的,她不在乎。
黑夜很快降臨,現在這個時節,正是冬末春初,夜風固然寒冷依舊,但卻多了幾分富有生機的味道。
京城,葉家別墅。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