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在不顯眼的地方,標上‘子岡’二字,這在當時,絕對數一種大膽放肆的行為,皇上對此甚為
震怒,遂命他趕製一套玉壺,並嚴令其不得署名,但他還是在壺嘴兒內部精妙地隱藏了”子岡“二字,讓人發現之後,被判”犯逆
“罪處死。一個人能連死都能置之度外,這等傲氣,這等堅持,又怎麼會單單漏了這枚玉扳指不署名呢?”
“嗯,玉兒說的很有道理,歐陽,做人呢要學會低頭,其實偶爾打眼也沒什麼,很正常嘛,別放在心裡。”夏雲朗很是優雅的品了
口紅酒,笑的猶如朗風霽月。
不知怎的,瞧著白玉糖舌戰歐陽歡,他就從心底裡有一種‘吾心甚慰’的感覺。
那種優雅萬千的姿態,落入歐陽歡的眼中,讓後者真真是——不爽。
“我說夏六叔啊,您老能不能別這麼虛偽,就像您說的,就算我真個打眼了也沒什麼,區區一枚玉扳指,我歐陽歡還不放在心上,
能對糖糖多一分了解,這才是最重要的嘛。”歐陽歡親親熱熱的坐在白玉糖的身邊,妖妖嬈嬈的眼眸中全是火辣辣的熱度。
他這樣子可不是為了做給夏雲朗看的,白玉糖的的確確的激起了這隻妖孽的興趣。
通常,人們考慮問題,尤其是鑑賞古玩,都會從事實出發,但是,白玉糖卻把握住了人性,單單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人刮目相看
。
歐陽歡越瞧著白玉糖就覺得,後者不管從容貌到性子,都讓人越看越喜歡。
當然,他這番作為落在夏雲朗的眼裡,流雲般的雙眸不由的風雲變幻起來。
偏偏就在這時,一直都沉默寡言的‘黑麵神君’賀沛然,突然間開口了,“白小姐,除了署名這方面的問題之外,不知道你還能不
能找出其他的證據,證明這枚玉扳指不是子岡玉?”
白玉糖雖然對賀沛然這突兀的一問,搞得有些意外,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沒動分毫,沉靜柔然的笑道:“要說其他證據,也不是
沒有,陸子岡擅長陰陽刻法,起凸陽紋、鏤空透雕、陰線刻劃,皆盡其妙,尤其擅長平面減地之技法,能時之表現出類似淺浮雕的
藝術效果,將所雕刻的事物,以一種極其空飄細膩的手法,展現出來。這枚玉扳指,雖然佈局極其精妙,但其上的三匹寶馬卻是借
助顏色而顯生動,那種平面減地的手法,表現的並不明顯,此其一;其二,史書曾經記載陸子崗對制玉藝術的追求和嚴謹態度:‘
凡刻一新月,必上弦而偏右;刻一曉月,必下弦而偏左’,但是你們瞧瞧這枚玉扳指上,躲在雲中的新月,卻是下弦而偏左,所以
,我斷定,這並不是陸子岡的真品。”
嚴格說起來,白玉糖對於陸子岡的種種瞭解,也僅限於理論。
她的這些分析,其實大部分都是在已知真假的基礎上,逆推出來的。
但是,旁人並不知道這一切,所以,自然就覺得神了!
饒是賀沛然不苟言笑,聽了她的這一番說辭,也是由衷的讚了一句,“白小姐博學,我相信你所說,看來,這枚玉扳指並不是陸子
岡的真品。”
謝丹臣則是一陣打趣:“歐陽,這恐怕是你第一次打眼吧,哎,我倒想見見忽悠你的那個人了,居然敢把假物件賣給你,還真是膽
子肥了!”
“放心,這筆賬我早晚都會討回來的。”歐陽歡鳳目微眯,那桃花灼灼的眸子中閃過一閃而逝的厲芒,危險而又暗黑。
其實,不管是在是國內還是國外,將贗品當真真品來賣,是很常見的一件事。
本來嘛,古玩鑑賞就是考較眼力的活計,就算專家也有上當的時候,自己眼力不行又怪得了誰?
不過很可惜,歐陽歡並不是古玩界的人,這人行事一向肆無忌憚,自然也不會管古玩界所謂的規矩。
所以,賣出這枚玉扳指的人註定悲劇了!
白玉糖將那枚玉扳指還給歐陽歡,卻見歐陽歡並沒有帶回到手上,而已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見此,白玉糖不由得出言道,“這件玉扳指雖然不是陸子岡的真品,但是仿的相當不錯,玉雕的材質也極好,就算作為一件現代玉
飾來收藏,也是有一定價值的。若是你願意的話,我願意出錢把這件玉扳指買下來。”
歐陽歡聞言,笑的相當妖孽,直接拿起玉扳指放在白玉糖的掌心,“送給你了,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