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韌,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近乎暮色的頹然。
“餘秋白……”白玉糖淡淡出聲,雖然她跟這個男子談不上知己好友,但是絕對稱得上是關係不錯的同窗。
看著這個男子如此模樣,她的心中不由得湧上了一絲同情。
餘秋白聽到這個宛若天籟的聲音,只覺得墜身夢境,難以置信的抬眼。
看到白玉糖之後,他竟是不自覺的伸出手,在雙眸上使勁的揉了揉,再揉了揉,直到把自己的眼睛揉的酸澀,快要流出眼淚的時候
,他才停了手,有些僵硬的坐到了白玉糖的對面。
“你……你……怎麼,怎麼會來的?”瞧著眼前那個風華灼目的女子,餘秋白心中又驚又喜,但是轉念之間,心中就湧上了一股自
慚形穢之感,讓他目光有些閃躲,不由得低了頭。
“我怎麼不能來,咱們是同學,我聽說了你的事……所以,想過來問問清楚。”白玉糖柔然的笑了笑,沉靜的說道,“雖然咱們做
同學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我相信你的人品,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幫那個犯罪組織造假,能告訴我詳細的理由嗎?”
“你真的相信我?”餘秋白弱弱的問道,眸子中似乎重新燃起了一枚火種。
“是,我相信,不過,我也希望你能拿出讓我相信的理由。”白玉糖柔和的說道。
餘秋白微微沉默,終是慢慢的開口,聲音中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哀痛,“我會幫那些人仿製古玩,是因為我妹妹。我們兄妹兩人早
年喪母,這些年為了謀生,我一直都在製作手工藝品,來養家餬口,賺取學費,因為我在玉雕方面很有天賦,找我雕刻的人很多,
前些年的日子還算是過得去。誰知道就因為這樣,我就被那個組織給盯上了,他們抓了我妹妹,威脅我給他們仿製古玩,要不然就
會毆打我妹妹,我妹妹才六歲啊!哪裡經的住他們的拳打腳踢!我們兩個不是沒有逃過,不是沒有想過報警,但是,照樣被他們抓
回來,攔下來,然後被打的更厲害,他們甚至囚禁我妹妹來要挾我,為了妹妹,我不能不做!不得不做!”
說到自己的妹妹,餘秋白這個堅強的男人終是留下了滾燙的熱淚。
這時,賀沛然這個黑麵冰山男,卻是冷硬的開口了,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讓人畏懼的壓迫,“這些情況,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餘秋白被賀沛然的冷酷嚇了一跳,他這才發現,賀沛然居然站在白玉糖的身邊。
他記得這個男人,當初,那個犯罪組織的頭目,就是被這個男人帶隊擒獲的!
“你之前為什麼不說?”眼見餘秋白呆愣,賀沛然又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聲音越發的冷硬。
“不是我不想說,這個犯罪組織還有些人沒抓到,我怕他們傷害我的妹妹!”餘秋白的聲音近乎叫喊,那種真摯的感情,讓人難以
懷疑。
白玉糖聞言,對於這個用肩膀為自己的妹妹撐起天空的男人多了幾分敬意,她不由得出言問道,“賀沛然,若是事情真是如此,那
麼餘秋白會被減刑嗎?”
“如果這是事實,若是能夠再找一個好的律師,別說減刑,想要脫罪也是有可能的。”賀沛然收起了剛剛問話的冷酷,中肯的建議
道。
“那好,律師的事兒交給我來辦,我相信餘秋白是無辜的,至於證據方面,就麻煩你了。”白玉糖嫣然笑道。
賀沛然瞧著白玉糖宛若幽蘭的笑臉,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餘秋白在一旁傻傻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卻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呆愣愣的問道,“你……真的……真的要幫我?”
“當然,不過,可不是白幫的,要是你能脫罪,可是要到我手底下辦事,怎麼樣?答不答應?”白玉糖淡淡的笑問道。
“答應,答應,白玉糖,我能不能再拜託你一件事,只要你幫我這件事,讓我做牛做馬都沒問題!”餘秋白幾乎激動的站起身來,
像是抓住了茫茫大海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你是想讓我幫你照顧……妹妹?”
以白玉糖的冰雪聰明,九竅玲瓏,不難猜出餘秋白的心中所想。
餘秋白趕忙點了點頭,急切地說道,“是!我在被抓之前,把她藏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但是,我很怕那些人找到她,我的妹妹才
六歲,根本沒辦法照顧自己,雖然我一直受人脅迫,卻從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