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只覺得五內俱焚,心急的催促道,“周大哥,加足馬力,開快點!再快點!”
周明軍聞言,也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登時一腳衝著油門狠踩了下去。
這讓跟在後面的夏允傑和公孫郝仁二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咋回事啊,表妹的司機不會是抽風了吧!有木有搞錯啊,他當賽車啊,我表妹出事咋辦?趕緊的,跟上去,跟上去!”夏允傑急急忙忙的吼道。
公孫郝仁聞言,立刻加足了油門,四處打量,春意盎然的明眸中卻是多了一抹凝重,“夏允傑,不對勁兒啊,你有沒有感覺這一帶太安靜了……”
“好像是啊!”經公孫郝仁提醒,夏允傑也敏銳的發現了一絲不對,“你帶傢伙沒有?”
“咱們是來找人的,又不是來打仗的,帶什麼傢伙啊!”公孫郝仁無語凝噎,猛踩油門。
夏允傑瞧著前面那輛車越開越快,完全沒有減速的趨勢,趕忙說道,“算了,算了,管他有沒有傢伙,趕緊給我衝上去,保護我表妹要緊!”
此時,白玉糖耳邊的打鬥聲越發的清晰,血腥味也越發的濃重,以她驚人的耳力,甚至聽到了子彈射出槍膛的摩擦聲,想必這些槍都被裝了消音裝置。
“周大哥,你現在立刻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言卿和金惜何,然後馬上通知警方,還有,去御藥房把葉律青接回來!現在停車!”白玉糖有條不紊的吩咐道,眼中寒光閃閃,亟待爆發。
周明軍雖然依言停了車,但是臉上卻滿是擔心,“白小姐,你想幹什麼,這樣一個人過去太危險了!”
“放心,有我在,周明軍,你趕緊去吧,按照玉兒的吩咐去做。”涅梵晨站在白玉糖的身邊,眼中似乎包羅天地,傲然紅塵,讓人不由得相信,臣服。
周明軍見此,心中的疑慮登時少了幾分,堅定地說道,“白小姐,涅先生你們放心!”
白玉糖淡淡的點了點頭,突然之間,身子輕如凌風,竟是倏地一下飄出了十多米遠,就連泰山泰定色不變的涅梵晨都是微微一怔。
周明軍則是直接看傻了眼,撥電話的手都是微微一頓。
繼而,涅梵晨也是飛身而起,唇邊暈著傾國傾城的笑顏,快速追上了白玉糖,二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竟是並駕齊驅,消失在了山路上。
徒留下一陣似幽蘭,似優曇的香氣,纏纏綿綿,餘韻久遠。
周明軍卻是快速的回過神來,一邊撥打著電話,一邊向來路駛去。
殊不知,這一幕看的剛剛趕上來的夏允傑和公孫郝仁兩人更是驚訝!
尤其是夏允傑,直接興奮的大叫:“你看見沒有,我表妹居然會輕功,那是國術啊,太牛掰了!”
“我倒是沒想到,她身邊那個白頭髮的那麼厲害!”公孫郝仁這話多少有點酸。
“她的司機很可能是去找什麼人了,咱們還是快點,就算我表妹真有功夫在身,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其實,夏允傑還真是誤解了,白玉糖哪有什麼功夫在身,不過是身體經過聚寶盆的多次洗髓易經之後,力量,速度,五感,無一不是常人的數十倍,就算是真真正正的練武之人,比起她來,也是相距甚遠。
很快,白玉糖和涅梵晨二人就來到了別墅附近。
只見在別墅的正前方,十幾個身穿黑衣黑褲的蒙面人,正在拿著尖刀棍棒,圍攻鐵木。
在他們的腳下,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多名西裝大漢,這些人很可能是金惜何跟陸言卿派來的保鏢。
除了這些受傷的人之外,地上還散落著二十來只被折斷的槍支。
此刻的鐵木,黑髮如墨,迎空飛舞,雙目赤紅,氣壯山河,渾身上下充斥的狂暴的野性,猶如君臨天下,霸氣凜然!
他的左肩和右腿已經染滿了鮮血,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玫瑰,竟是別樣的動人心魄!
鐵木分明已經受了重傷!
儘管如此,她還是牢牢地護著身後的夏婉婷,白玉糖看的清楚,夏婉婷非但沒有受傷,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染上,可見鐵木的保護,是怎樣的滴水不漏!
這個憨直清澈的偉岸男子啊,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句囑託,就以命相搏,這讓白玉糖如何不感動,如何不心酸!
只是,當她的目光轉向那幾個黑衣人時,她胸腔中澎湃的感動,立刻化作了滔天的怒火,噴薄欲出。
白玉糖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身輕如燕,快如閃電,宛若粉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