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度過了大學生活,雖然平淡,倒也少掉了畢業時的生離死別和揮淚斬情絲等諸多舉動。
方笑薇大學畢業後認識了陳克明,幾番取捨,方媽媽的力阻都還是架不住老陳的鍥而不捨,方笑薇最終還是嫁了他。馬蘇棋老老實實任由父母代為相親,東挑西揀才嫁了現在的老公,在再保險公司工作的白行簡。方笑薇也就是在馬蘇棋結婚後才知道中國還有這麼一個“再保險公司”,專門給保險公司保險的公司,老大背後的老大,名義上是公司,其實後臺是國家。可想而知白行簡的收入有多少。馬蘇棋嫁了人之後也只好不壞,看來聽父母的話也未見得全是悲劇結尾。兩個人十幾年的友誼連續下來,彼此早已成為對方生活的一部分。
馬蘇棋和方笑薇將血拼後的戰果放到旁邊的兩張椅子上,來了一壺茉莉香片,趁著上菜的功夫慢慢喝。方笑薇眼睛被窗外的風景吸引住了,看了一會才收回視線,正對上馬蘇棋探究的眼光。
方笑薇不由一嗔:“看我幹什麼?”
馬蘇棋收回定定的眼光,不緊不慢地說:“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怎麼回事?那個老巫婆又來了?”
方笑薇黯然地低下頭:“最近家裡接二連三地有事,氣色好得了才怪。我不像你,還沒結婚就沒有了婆婆,老公對你言聽計從,後婆婆哪裡管得了你?你沒嘗過婆婆的苦頭,你不知道厲害。殺人不見血啊。我都麻木了。”
“我怎麼不知道厲害?我不知道厲害當初我會勸你慎重考慮?從小看我奶奶對付我媽的手段就知道寡婦的兒子不好嫁了。你那時想什麼來著?不過,話又說回來,老陳對你還是不錯的,有那樣一個媽,他能怎樣?你是當局者迷,你也當她不存在就好了,不理她,不跟她吵,連話也不跟她說,她要幹什麼,你要不願意就說,擺事實講道理,當她的面說。歷史書上聖雄甘地怎麼教我們的來著?非暴力不合作!你不要跟老陳吵,吵架傷感情,也不要顧著面子憋著,你憋著誰知道你難受?憋出癌症來那老巫婆才高興呢。你就心平氣和地說,一次不行說兩次,兩次不行說三次,她發火你不發火,你看她忍得住忍不住?”馬蘇棋一說起這個就來氣,立刻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方笑薇聽了心裡舒服不少,有個人開解自己總比一直憋心裡強。有些話能跟父母說,有些話卻絕對不能跟他們說。說出來除了增加他們的煩惱,在心裡厭憎陳克明外,又有什麼益處?也就在馬蘇棋這裡,方笑薇才敢一吐心中的不快。
方笑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馬蘇棋。馬蘇棋一邊接過一邊說:“這是什麼?”
“是盒羊胎素,前些日子去韓國順便給你帶回來的。”
“這個要注射嗎?”馬蘇棋一邊拆看一邊問。
方笑薇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說:“是吃的膠囊。羊胎素精華液的提取和儲存要求很高,要根據具體情況即時配製,另外還要接受嚴格的全身檢查,所以沒法你帶注射用的。你要注射的話,咱們以後一起去瑞士做,那裡提純技術高,注射安全有效。這個先湊合著用吧。聊勝於無。”
“怎麼想起去韓國了?老陳有空了?你不是去過好幾趟都玩膩了嗎?”馬蘇棋端詳了這個盒子一陣才放下,隨便問了一句。
“我也不想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陳的公司出了點事,要被稅務局罰款,我去幫他善後,有個副局長正主管這塊,我原本不認識,後來打聽到他老婆想減肥都快走火入魔了,尋了個空子投其所好帶她去了趟韓國做抽脂手術。”方笑薇聲音裡滿是無奈。
“這趟可不便宜吧?花了多少錢?”馬蘇棋問。
“裡裡外外花了得有10萬——錢還是小事,你知道我的性格,表面八面玲瓏,實際上是不慣做小伏低的。跟這些官太太結交本來就不是我所願,現在又要我給人低聲下氣陪小心地伺候著,我打心眼裡一萬個不樂意。要不是為了老陳,我何苦這樣?這些個官太太,本事沒有,架子倒不小,花別人的錢像花自己的一樣自然,賓館要住五星的,吃飯要去大飯店,逛完了南韓山城又要去濟州島,買完了LV又要‘阿曼尼’,這趟韓國行可讓我大開了眼界,幾時我也有當奴才的天分呢。”方笑薇自嘲地說。
馬蘇棋聽得頻頻咋舌:“有錢也有有錢人的難處。看看你,我就不想過什麼有錢人的生活了,還是現在這樣自在。說真的,有人曾經說起過,把中國現在的官員都拉出去當貪官槍斃,10個裡頭也最多隻有一兩個是冤枉的——有幾個不貪呢?不過,你這趟也真是下了本錢了。10萬,過日子的話夠我們一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