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好奇……”
“不是這一句!”
“奴婢知錯……”
“上一句!”我不耐煩的打斷她。她頓了頓,唇齒間擠出一個字,“一。”
我一下子愣住,拿起那封信痴痴的笑起來。“一”的諧音不就是“憶”嗎?他在想我呢?因為有太多的話,所以不知道說些什麼……呵呵。而且,司馬相如曾經寫信給卓文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獨獨少了一個“憶”字,而周瑜,聰明的只寫了這個字,但這個“一”字的分量抵過所有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
情書哦,呵呵。
我的心美滋滋起來,就像心窩深處的柔軟花苞,剎那間芬芳遍野。
周郎,你什麼時候回來?
坐在床榻上,用手一遍一遍的描繪那個“一”字,我開始聯想,他寫這個字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是蹙著眉呢?是咬著筆呢?還是帶著笑容呢?總之,一定是想著我的吧?!呵呵。
由於太過認真;以至於身側的變化都無所知;由於太過認真;對方低低說了句什麼;我全然不知。由於太過認真;忽略了一切的存在。
突然,天旋地轉,我只感覺身子一輕,已經被橫抱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掙扎,卻被牢牢的禁錮在某人的懷裡。我只能惶恐的抬頭……
“怎麼,連為夫都不記得了嗎?”
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只能怔怔的的看著他。有多久沒看見他了,十天還是半個月?我怎麼覺得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想不想我?”溫熱的呵氣順著領子吐在肌膚上,惹得我面板一陣敏感。我抬眸,仔細盯著他,以此來彌補這短時間分離的相思之苦。他好像瘦了,憔悴了……
“嗯?”他抱著我坐下,專注而認真的又問了一次,“想我嗎?”
“想……不想!”我轉過頭去,晃晃頭,“一點都不想!”誰叫你不告而別?!
聽到這個答案,周瑜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應察覺的失望,我怔了怔,掩唇偷笑,“不想,才怪!”
周瑜似乎稍稍愣了一下,嘴角卻慢慢揚了起來,眼中的冰雪在剎那間融化成溫和的春水。他那明淨的面龐,就像臘月新雪般潔淨無瑕,一塵不染,彷彿初秋清晨閃爍的露珠,晶瑩剔透。
“不枉費我日夜兼程趕回來。”他低低的說了一句,然而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深深的觸動了我的心房。只覺喉嚨一陣堵塞,我啞著嗓子說道:“周郎,你瘦了……”
“呵呵。”周瑜低笑,輕輕一個吻落在我的額頭,“信,收到了嗎?”
我愣了一下,抬頭正好看見周瑜戲謔的笑容,他的視線正落在榻上的信紙上。我的臉一紅,趕緊將信紙塞進他手裡,“不懂你寫些什麼?”
“真不懂?”周瑜調笑的聲音傳入耳中,“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有寫過。”說著,他就作勢要撕毀,我連忙抓住他的手,連聲道:“懂,我懂!”
“呵呵……”周瑜笑的有些愉悅,忽然,他俯身,附在我耳邊曖昧的說道,“那我寫些什麼?”
我一下噎住,只能裝傻,“不就是一個‘一’字嗎?誰不認識?”
周瑜頓了頓,眼裡是濃濃的笑意,“好吧,你說是‘一’,就是‘一’。”
“就這麼簡單?!”周大人,說一句你想我了要你的命嗎?非要我先說!
“看來,我的小喬懂了。”周瑜笑得更加開懷,還未等我反應過來,炙熱的唇就已經牢牢黏上我的,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侵入我的唇齒間,涼涼的,好舒服。
“小喬,我想你,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嗯。”我輕笑,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傻傻的笑得開懷。
他沒有更一步的舉動,只是靜靜的抱著我,輕聲地說道:“小喬,喝藥了嗎?”
我怔了怔,只從周瑜走後,我就沒碰過一滴。我只能吐吐舌頭,“其實,我的身體早就好了,那藥又難聞又難喝,周郎……”
“不行哦。”周瑜低笑,低頭靠在我耳邊,“那是易於受孕的藥哦。小喬要乖乖的喝,才能跟我生一個大胖小子。”
我的臉“蹭”的紅到了脖子,只能無語的抬頭瞪他,藉此表示我的不滿。周瑜笑了笑,將我牢牢的攔在懷裡,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頭頂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一怔,啞然失笑。
輕手輕腳的扶他躺下,為他脫下衣物,蓋上棉被,我拿起他的手,輕輕握在手裡。這時的周瑜,竟毫無所覺,沉睡的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