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懇:“炎兄身為昊天塔的主人。是那些妖修重點關注的物件。我觀這兩名妖修進山後直奔炎兄住處。怕是想拿炎兄家人朋友做威脅,還請炎兄各位小心。”
炎傾瀚早已猜到齊仲寞便是引來妖修的黑手,卻沒想到他竟然大搖大擺的說了出來。還煞有介事的勸慰自己,心中煩悶不已,眼中便多了一絲怒意。
誰知齊仲寞卻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朗聲道:“炎兄因昊天塔之故,元嬰期修為卻常年困守於宗門之內,想必心中也有不甘,但還請炎兄以大局為重,萬不可中了妖修的奸計,妖修是我正道修士共同的敵人,在大義面前,希望炎師兄可以放下個人恩怨,共同為。”
炎傾瀚眼中的怒意再也掩飾不住。
桃蕊跟童小野生死未知,齊仲寞居然在眾人面前正義凜然的說出這樣一番話,這分明是在挑撥自己與承天宗的關係,逼著自己放棄朋友親人,還在承天宗長老之中種下了疑惑的種子。
日後妖修稍有動靜,毫無疑問在場眾人便會懷疑是自己為了救桃蕊與妖修勾結在了一起。
炎傾瀚又氣又急,嘴唇哆嗦卻說不出什麼來,這副模樣落在眾人眼裡,便有了一番深意。
承天宗掌門費鵬冷冷的道:“清賢,你可在怨恨門派不給你自由?你好好想想,這些年來,我承天宗可曾虧待過你?承天宗的藏經閣常年對你開放,你需要的功法秘籍從不曾缺過,就算你想要出去歷練,化神期長老也會放棄修煉去保護你的安全,如此,你竟還不知足?”
“沒有,弟子感謝宗門對我的栽培與愛護,只是……”
擔心著桃蕊跟童小野的安危,炎傾瀚正要開口,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細細的傳音:“炎大哥,齊仲寞能放棄水寧柔,你便能放棄桃蕊。”
炎傾瀚微微一滯,瞬間明白了童小野的意思。
若說起跟妖修的關係,他不算什麼,齊仲寞才是這些日子最出風頭的。
十幾年前齊仲寞在元嬰期門派大比上結識了承天宗嬌女水寧柔,二人傳出了一段佳話,一時間郎才女貌風頭無兩,是修真界難得的金童玉女,齊仲寞也因此跟承天宗有了良好的關係。
而前段時間傳出來,水寧柔是妖族大能水亦寒的親身女兒,水亦寒來修真界便是為了尋找妻女,如今水寧柔被水亦寒帶走下落不知,承天宗的寒菊真人已經被嚴密的控制了起來,齊仲寞也成了八大宗門嚴格的監控物件。
只要齊仲寞能放棄水寧柔,他……
他依舊不願放棄桃蕊,可是如今之計,想要反擊,只能以水寧柔為藉口。
炎傾瀚面色恢復了從容,目光冰冷的看向齊仲寞:“齊師弟大義凜然,為了修真界毅然放棄了水寧柔師妹,此番決斷確實讓人佩服。”
他盯著齊仲寞,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聽說水寧柔師妹為了齊師弟差點兒失去性命,在含煙洞修養了足足十年,如今更是下落不明。齊師弟既然都不在意曾經性命相護的伴侶,桃蕊不過是個一起修煉的朋友,為了修真界大義,我有什麼在意的!”
只是這番話說完,他心中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刺痛。
桃蕊那麼善良,為了他放棄離開昊天塔的機會,這麼多年又無怨無悔的陪在他身邊,如今生死不明,他怎麼能不痛!
齊仲寞臉上閃過一絲寒意。
他跟妖族一直暗中保持聯絡,水寧柔安然無恙他自然清楚,但炎傾瀚這番話說出來。卻把他推向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如果斷然否定與水寧柔的關係,這些話傳出去,不但讓柔兒難過,也會讓妖族眾人寒心,更讓修真界的高層對他有了懼意。
試想一下,為了名聲連性命相付的伴侶都能拋棄,還有什麼不能拋棄的,誰敢真正信任這樣的人?
齊仲寞面色沉沉沒有說話。
拂心劍派的掌門陳本然不忍愛徒為難,打了個哈哈,笑道:“大家都為修真界的安危付出了很多。還是看看這些妖修是怎麼進來的吧。雖然兩名妖修自爆身亡了,但逃掉那個居然有隱身法寶,我跟幾位老友細細查探過了,一點兒也尋不到它的蹤跡。
“說起來也奇怪。合體期妖修就算打不過也不難逃出去。為何竟然那麼堅決的自爆而亡。連元神的毀的乾乾淨淨,一點兒都不像合體期修士的作風。”
一個老頭子也跟著說道,聲音裡滿是不解。
修煉到合體期境界很難。這樣的修士都極為愛惜性命,況且鬥法難分勝負,逃跑卻容易的很,那兩名修士如此果斷的自爆而亡,連元神的粉碎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