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所經歷過的人生畫面,就如走馬觀花般在他腦裡迅速的劃過。
少年父母雙亡時的貧苦流浪生涯,然後是被格里芬家的管家所發掘收養。成年之後,被送到一個籍籍無名的傭兵團中歷練。在傭兵界中擁後,返回格里芬獅鷲家族出任首席騎士。他的人生幾乎已經到達頂點,唯一有遺憾的,就只是還未曾償還格里芬家的培育之恩——
是為了剛才克萊門重工的那臺星光嗎?
心中升起了一陣明悟,喬特弗裡德的臉上露出苦笑地神情。幾乎是同樣的方式,被黑騎士擊毀座機。然後冒著極大的危險追襲過來。定要置他與死地——其實他早該想到才對。
不過喬特弗裡德並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他也還會毫不猶豫的那麼做。他的那種狠辣風格,倒不是他嗜殺,而是他的少年時代,以及之後的傭兵生涯裡,所養成的習慣。只有用最暴力最殘酷地方式,來震懾對方。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削弱對方的抵抗意志。而這也是他在傭兵界中,被稱為暴風之王的原因之
那種早已成形的風格,不是想改就能改得了的、
閉上了眼睛,喬特弗裡德等了大約半秒,意想中的炮擊卻並沒有如期而至。他帶著絲訝然的透過觀測口向外看去,只見那炮口的能量早已充填完畢,閃爍著強烈的熒光。只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並未曾發射出來。
黑騎士地駕駛艙內,楚天地臉上。此刻卻滿是遲疑。是從雪潯號上發來的一道簡遲遲未曾按下和高倍瞄準儀連線在一起的粒子束步槍發射按鈕。
那近乎懇求的語氣,讓他的殺意迅速消退,也從使用預見能力時的那種狀態回覆過來。
幾道光束從後方射來,幾秒前就對此已有預料的楚天早早就駕駛著黑騎士避開。而這也促使楚天迅速有了決斷,他把步槍稍微偏斜後,放出了槍管裡積存地能量。然後猛然以座機的右足用力一蹬,在把喬特弗裡德的逃生艙踢向更遠處的同時,也讓這個圓形天體在巨力的作用下,變得癟扁起來。
暫時放過了喬特弗裡德,並不意味著他允許這傢伙。還能繼續出現在之後地戰鬥中。這一擊,就當是先收一點利息好了。
深深看了眼那逃生艙,以及周圍正在迅速圍攏匯聚過來的那些,獅鷲騎士團所屬的機甲。楚天駕駛著黑騎士,在一個弧形機動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離開卻比追擊過來時要簡單的多,懾於剛才他的威勢,也怕繼續戰鬥會誤傷到不遠處逃生艙,迎面而來的數十臺刻著獅鷲紋章的機體,竟是沒有一艘敢於上前攔截。
而在黑騎士的身後。逃生艙內的喬特弗裡德;正嘴角噙著血絲。透過觀測口望著那臺遠去地機體。他現在地也開始滲出了血點。受傷之沉重。哪怕是有細胞恢復儀,也需要四到五天地時間,才能夠完全恢復過來。
楚天剛才不止是用上了腳踢而已,還在隨後用上了磁護力場罩。
因為沒有同樣的力場抵消,所以在撞擊發生的那一剎那,艙內空氣開始的劇烈震盪,再加上力場的作用,哪怕是修為高達先天五階的喬特弗裡德,也是有點禁受不住。
事實上,那一刻即使是他身上那由高強度材料製造,可以讓人在宇宙中生存的駕駛服,也在氣壓和力場的撕扯下碎裂開來。幸虧的是逃生艙造的還算結實,只是向內凹陷而已,並沒有出現什麼裂隙和漏口。否則的話,他現在已經是身體被氣壓爆開的一具的屍體。
那臺黑騎士的機師,真的是第四十一艦隊的那位白髮提督?
心裡剛冒出了這個念頭,喬特弗裡德只感覺腦子裡一陣昏眩。一股無法阻止的疲憊,讓他迅速昏迷過去。
不過喬特弗裡德卻知道。他這一輩子恐怕都忘不了,那臺外殼紋著鳶尾花紋的黑色機體,那將是他一生中的噩夢—
“這就是天哥真正的實力嗎?真是讓人解氣!”
雪潯號機甲整備艙旁的一角,幕晚思在旁邊的金屬牆壁上猛力一錘,眼含興奮地看著幕裡,那由艦橋轉播過來的畫術能力,剛才哪裡容得了他猖狂?哪怕是隻有他二分之一的實力,剛才那傢伙也是死定
“別傻了!哥那樣的戰術能力,憑你的腦袋瓜子,是學不來的!你與其想這些,倒還不如紮實點苦練,別整天想著偷懶。”
冷笑一聲,不遠處幕晚秋撇了撇嘴以示不屑,然後又加了一句。“不止是我們,其他人也同樣學不了。”
“那可不一定!我記得天哥以前在學校的成績,可從來都沒有及格過。”
慕晚思先是皺了皺眉,不過大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