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稍稍放水是麼?”
楚天地瞳孔微微一縮後。臉上地冷笑。卻是更加地明顯:“總參謀長閣下又怎知道我這邊沒有留一手?橫軸七十五度。豎軸九十七度。沒有下令攻擊那裡。我已經是手下留情。如果對面那傢伙連這種程度都撐不住。那我就乾脆在這裡。將他們擊潰了事!”
李天擇先是一陣錯愕地,看向了身前的戰場態勢圖時,然後再一次的悚然一驚。楚天所說的這個點,對於聯軍方的重要性,雖然要稍稍弱一些,但也具有著與前者同樣的作用。而此刻其變陣的樞紐作用,還沒有顯現出來,但如果他這位上司,真的提前佈置火力,對這個點進行打擊。那麼搞不好,整個聯軍艦隊的陣型會就此解體,那也說不定。
而此刻秀美少年的心情,單單用震驚這二字,已是完全無法形容了。他很早就知道,處於極度憤怒狀態下楚天,在艦隊指揮方面會很強。但強到這個地步,卻已是遠遠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於令他看不清楚,楚天現在的能力極限所在。
—以孱弱的軍力,在三十分鐘內,將二倍之敵險險擊潰。
如果這都還只是未出全力的話,那麼當他這位上司真正認真起來的
那麼又將會是何等樣的恐怖情形?
大約擊潰三倍之敵,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吧?之所以最後會採用那種策略,也只是想要儘量降低己方的傷亡而已——
腦子升起這樣的念頭,李天擇最終還是決定在這件事上保持沉默。
坐在距離只有二尺位置的參謀長席,他是最容易感覺到,身邊這白髮青年身上,那愈來愈明顯熾烈的殺意之人。而很顯然的是,楚天已經是在極力壓抑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要他在這種情況下,再進一步的放水,明顯有些不太現實。
另外既然這一戰,無論怎樣發展,都已經註定了必勝的結局,那麼他也無需對自己上司所採取的做法,多做置喙。
事實上,現在最感興趣的,是楚天的思維模式。哪怕是已經接近瘋狂,也會以降低己方的傷亡,為第一要務。看來自己上司的草菅人命,也是有其底線存在的。只要是自己的麾下,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這到底是楚天本身所固有的性格?還是他清醒的認識到,自己要進行復仇的話,那麼就必須藉助到自己部下的力量?
就在李天擇陷入長考的候,戰局也在快速進展著。面對狂瀾緊接而來的打擊,克勞德果然差點沒有撐住。安東尼奧所指揮的左翼叢集,對橫軸一百三十五度,豎軸九十八度方位的覆蓋式火力急襲,在短短了三分鐘內,就擊沉了六千餘艘戰艦,收割了近三百萬生命。若非是克勞德及時迅速的做出反應,臨時改變了變陣方案,聯軍的密集方陣還未形成,就已經宣告解體。
然而這次的擊,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就在聯軍艦隊完成陣型的轉換,脫離接觸並拉遠到五萬公里距離之前。狂瀾海盜團的十九萬戰艦,已是提前由魚鱗變陣為鶴翼,再由鶴翼轉換為凹形偃月,並緊緊的咬了上來。雖是專用於防禦的陣型,但此刻被狂瀾一方,用於中遠距離的壓迫式射擊,卻是恰到好處的將整個艦隊的火力,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
雙方的攻守易位,對此受最深的,卻是被特許列席在雪潯號艦橋內觀戰的成奕,任文和喬迪三人。後二者本身是大公司的領導者,而後者身為自己所屬政黨,所極力培養的人才,與各大財閥之間,有著更在任文和喬迪之上的緊密聯絡。對於這些由三大財閥和各個貿易公司私軍中,所抽調的精銳艦隊,瞭解可謂是再深刻不過。而對於餓狼克勞德的聲名,更是早有耳聞。
最始是以為這位年輕的海盜王,要麼是已經徹底瘋狂,要麼就是不瞭解克勞德的能力,以及這些私軍精英的可怖之處。然而緊隨著戰局的進展,三人卻是漸漸為白髮青年的指揮水準所震動。
事實上,哪怕不通軍事的外行。也能夠透過楚天所釋出的命令,以及接下來戰局的變化看出來。白髮提督的幾乎每一個指令,都是正好打擊在對面聯軍的弱點上。而相應的,對手在他面前,卻是進退失據。
無論是瘋還是輕敵,總之這位被稱為銀色死神的年輕人,確實是有其藐視對手的本錢。
緊接著,當那六萬艘戰艦,被楚天以誘敵深入的手法,全速殲滅時。哪怕是對楚天的行為最為反感,又因被強行擄來而感到無比氣憤的成奕。也是不能不承認,這位海盜王恐怕還真的是能夠在這裡反敗為勝。
再到現在,當聯軍一方而近三十萬戰艦,在銀灰色艦隊的壓迫之下,不得不節節後退,留下大量被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