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倫謹慎地望著傑克,繼續運球。“你是想擋我的道還是什麼?”
“沒有的事,”傑克說,“我可能膽小,可我並不傻。”
華倫微微一笑。“你怎麼把下巴給撞傷了?”
華倫的心眼倒是不少。“也就是捱了一柺子,”傑克說,“我在錯誤的時間到了錯誤的地點。”
華倫把球遞了過來。“我們倆一對一練一會兒。”他說,“打籃球也是要冒險的。”
華倫比傑克先上場,但傑克最終還是打上了比賽,而且很痛快。“口水”的隊員好像是不可戰勝的,幾次與他們交過手的華倫很是洩氣。到六點鐘,傑克感到累了,渾身都是汗。
傑克心滿意足地離去,其他的人也都吃晚飯去了,他們還有一個例行的週六狂歡夜呢。籃球場空了,要到明天下午才有人來。
比賽之後美美地衝一個熱水淋浴是傑克的一大樂趣。他衝過澡,換上乾淨衣服,開啟冰箱看了看。這景象太慘了。他的啤酒全給“黑桃王”喝光了。還是得吃點東西,傑克將就著吃了一塊以前剩下的切達乾酪和兩個天曉得放了多久的雞蛋。他關上了冰箱。好歹沒有那麼餓了。
傑克在起居室裡那張破舊的長椅上坐下,拿起一本醫學雜誌。他晚上的習慣是一直看到九點半或十點,然後睡覺。可是今天晚上,雖說剛剛鍛鍊過,卻毫無倦意,而且他發現自己無法集中精力。
傑克把雜誌扔到一邊,眼睛望著牆壁。他感到孤獨,儘管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是孤身一人,此刻的孤獨感卻分外強烈。他不斷回想起特瑞西前一天晚上是多麼富有同情心。
傑克衝動地走到寫字檯前,找出電話號碼本,撥通了威洛與希斯廣告公司的電話。他不敢斷定下班後還有人接,但終於有人拿起了電話,經過好幾次接錯分機,他最終還是在電話上找到了特瑞西。
傑克的心莫明其妙地嘭嘭直跳,他漫不經心地對特瑞西說,他正在琢磨搞點東西吃。
“這是一種邀請嗎?”特瑞西問。
“是吧,”傑克猶猶豫豫地說,“或許你願意過來一趟,要是你還沒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