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鬥狀元忙道:“乘坐此船,就算是一路順利,也需要huā費兩三個月的時間。這麼長的旅途,師叔身邊沒有人照顧,怎麼可以?晚輩願擔此重責。”
龔懷明點了點頭,“你隨便吧。船家,開船。”
船家剛剛解開韁繩,收掉棧板,還沒有來得及開船,一個人影就飛奔過來,縱身一躍跳到了船頭,“船家,不介意載我一程吧?呦,這不是龔xiǎo哥嗎?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
龔懷明微微蹙眉,看著眼前這個拿著卦幡的男子,“逍遙兄,這艘船我已經包下了,我要返回神驁mén,回我的dòng府去。你恐怕不順路吧?”
逍遙籤呵呵一笑,“龔xiǎo哥說反了,我恰好順路,這千冰群島,我早就呆煩了,正要到東駒群島轉轉。怎麼,龔xiǎo哥不會xiǎo氣的不讓我搭順風船吧?”
龔懷明苦笑著搖了搖頭,揮了揮手,示意船家開船。
這艘海船一共三四十個艙位,安排龔懷明、逍遙籤和武鬥狀元綽綽有餘,龔懷明找了一個比較乾淨的艙位,住了下來。
海船揚帆出海,一路上,武鬥狀元xiǎo心翼翼的伺候著龔懷明,沒有出一點差錯。偶爾,逍遙籤回來找龔懷明聊聊天,天南地北的海吹一通,但是他再也沒有提起過要給龔懷明算卦,對於章敏,更是隻字不提,有好幾個,龔懷明都想多問一些關於章敏的情況,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從內心深處來講,龔懷明根本就不相信逍遙簽有那麼大的卦算能力,只怕他從自己身上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然後推斷出自己跟章敏有些關係。當然,能夠從自己身上找到蛛絲馬跡,這足以證明逍遙籤很不簡單,他很有可能非常熟悉章敏,甚至是認識章敏。
有時候,龔懷明會想方設法從逍遙籤身上探探口風,但是逍遙籤每次都是一臉的茫然,要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不清楚。
總體而言,海上旅途還是非常枯燥的,龔懷明不敢g費時間,每天都huā費大量的時間,在船艙中打坐修煉,或者練習他所掌握的法術、靈器等。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根本就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轉眼間,海船橫渡了千冰群島和東駒群島之間的海域,事隔二十個月時間後,龔懷明再次踏上了千里島。
龔懷明給足了乘船的費用,船東帶著他的船千恩萬謝的走了。龔懷明看了看跟著他一起下船的逍遙籤,武鬥狀元,“不好意思,兩位,我要先走一步了。”
武鬥狀元忙道:“師叔留步,晚輩有句話要跟你講。”
龔懷明停了下來,這一路上,武鬥狀元幫他做了不少瑣事,這個面子還是要給他的。“什麼事?”
武鬥狀元一撂長袍的前襟,雙膝一彎,跪在了龔懷明的面前,“師叔,晚輩要向你請罪。當初外mén弟子大比的時候,田藝紅曾經找過晚輩,要晚輩在跟你鬥法的時候,找機會殺掉你。晚輩一時糊塗,答應了下來。這件事,一直如鯁在喉,讓晚輩寢食難安。現在,我把這件事告訴師叔,請師叔發落。”
“還有這種事?”龔懷明一蹙眉頭,他沉yín了片刻,隨後揮了揮手,“既然你已經向我請罪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武鬥狀元大喜,他從懷裡面掏了一個儲物袋出來,“師叔,這是晚輩積攢下來的五百塊下品晶石,晚輩願意獻給師叔,以謝師叔的不殺之恩。”
“你也不容易,自己留著吧。”龔懷明還不至於去“掠奪”武鬥狀元辛苦攢下來的晶石,他抖手放出青斑電鰩,縱身跳到“雲團”上,朝著孤靈島的方向飛了過去。
逍遙籤笑著拍了拍武鬥狀元的肩膀,“xiǎo子,你運氣好,碰到一個心xiōng不是那麼狹窄的。”
不等武鬥狀元說話,逍遙籤就騰空而起,不緊不忙的追著龔懷明而去。逍遙籤目瞪口呆的看著逍遙籤,能夠不借助任何器物,只是御風而行,這在修真界可都是大能之人,想起這一路上,他還跟逍遙籤稱兄道弟,他就覺得脖子後面涼嗖嗖的。
huā了xiǎo半個時辰,龔懷明便飛到了孤靈島,他從高空中朝下觀望,見孤靈島上死氣沉沉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難道群峰堂已經把他的孤靈島收走了嗎?
龔懷明催動青斑電鰩,慢慢的落在了孤靈島上。逍遙籤跟著他落了下來,龔懷明看了他一眼,逍遙籤笑道:“別管我,你忙你的。”
龔懷明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打發逍遙籤,這人自來熟,還不能跟他翻臉,只好隨他了。“媛媛,文鑰,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