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等我回答,他接著怒吼道:“你們修道修的不就是個長生麼?修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圓滿,一個圓滿,不就是去那個未知的神秘之地麼?
你少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別以為自己打著鬼醫的旗號就可以忽悠人。
說白了,你忽悠別人或許說的過去,在我面前談論什麼大道,那我就扒一扒你們鬼醫一門的根子。
你真以為你們鬼醫一門是獨創的門派了?說白了,還不是道家五術之一的醫字脈的變種?道家五術,山醫命卜相,每一脈走到極致便是成仙,鬼醫,我呸,你們鬼醫不過是供奉著一群老鬼壯大自己實力的雜碎,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我所認知的術法圈之外的人評論我鬼醫一門,也是第一次聽說我們家供著一群老鬼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這話我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可是從季泯浩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種叫做不屑的眼神。
他說的都是真的麼?
第578章 神仙居(九)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在淡然的笑著。
或許是我的笑容刺激了季泯浩的神經,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我吼道:“你笑什麼?難道你認為我說的有錯?今天我們不論其他,只要你能說服我,我就放棄我的理想,但是我要是說服了你,你就跟我合作,怎麼樣?”
我緩緩搖頭:“人分三六九等,季泯德連第十等都算不上,我原因為你會比季泯德好上那麼一丟丟,勉強可以稱之為人的門檻,可惜我看錯了,你還不如季泯德。
季泯德雖然不尊重人的生命,但是他知道所謂的說服誰,那絕對是腦子抽筋的表現。
而你卻比季泯德更加的淺白無知,你以為你是誰?古時候的皇帝麼?你說了別人就要聽?太特麼的自以為是了。
你和我之間很簡單淺白的一個道理,你說不服我,我同樣也說不服你。
就這麼簡單,知道為什麼麼?”
這一次,我沒等季泯浩反駁我,抓住話頭繼續說了下去:“你知道甘成雄吧?就是跟我一起的那個敗家小子,他雖然看起來粗俗不堪,根本不像個正常男人,可是他說的話蠻有道理的。
他曾跟我說過,當一條瘋狗犯了病的時候,是不會跟你講理的,瘋狗只會瞅準你預防不到的地方,拼命的咬下去,一次不成,再來一次。
你剛剛給我的感覺,就是在瘋咬。
我鬼醫一門是否養著一群老鬼這種事我不知道,但是這種事跟你也無關,也跟你的研究無關,你根本沒有權利去管。
我鬼醫一門是否傳承自道家的醫字脈,也跟你無關,也不撈你費心研究。
另外,我鬼醫一門是否供養了一群老鬼,我都是鬼醫一門的傳人,這是改不了的。
我鬼醫一門不管修的是什麼,我都是鬼醫的傳人,這也是改變不了的。
不管未來如何,至少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會因為手染鮮血而悔恨,同樣不會因為做了虧心事怕鬼敲門。
我雖然不清楚這個世界上那些修道的人修的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一點,我的爺爺做的事無愧於心,我父親做的事情同樣無愧於心,至於我,也是無愧於心。
既然無愧於心,那就夠了。
所以,我不會跟你進行這種毫無意義的辯論,這種辯論,也只有你這種心態尚處於不成熟階段的孩子才會透過這種手段來尋求自我安慰。
你來找我談話,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一點麼?不就是想透過我給自己一點心靈上的慰藉麼?
在結束我們的談話之前,我告訴你,下一秒,我,要跟你算一算我們之間的糊塗賬。”
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我立刻抬拳對著季泯浩掄了過去。
季泯浩這小子倒是反應很快,抬起手來擋住我的拳頭,順勢起腳向我蹬了過來,他絲毫掩飾不住自己的憤怒,也根本沒想掩飾。
“頑固不化的東西,我就讓你看看,你所謂修的無愧於心,是根本經不起摧殘的玻璃。”
我後撤一步,躲開季泯浩的一腳,身體下彎,一腳掃在了季泯浩的竹椅腿上,把他連椅子帶人一起掃倒,接著起身一記鞭腿踹在了他剛剛起身的身子上。
季泯浩被我這一腳蹬得連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那酒杯中血紅色的就業撒了他一身,這小子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歐寧,你混蛋,說好了是談話,你居然動手。”
我抬腿踢掉了鞋子上沾染的一滴酒液,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