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老人家不知道打哪摸出了一串念珠,一邊不斷的誦經,一邊用手指在那怪物的腦袋上畫著什麼咒語。
等他畫完咒語之後,停止了誦經,腦門上已經滿是汗水,頭頂上升騰出一股熱氣騰騰的白氣,看著跟電視裡練了無敵神功似的。
不過我看他的臉色卻是有點難看,老頭子二話沒說,往地上一坐,嘆息道:“真是老了,折騰了這麼一下就筋疲力盡的感覺,唉!”
大雄抱著大黃狗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歐爺爺,這,這狗……”
我爺爺看了他一眼,招呼我拿出小藥箱,一邊給那狗上藥粉,一邊說道:“不怪你,畢竟那傢伙出來的太突然了,你又沒真正的做過幾次,能沒嚇尿褲子就是好的了。”
我看了一眼大雄剛剛坐過的地方,笑道:“爺爺,他已經尿了。”
大雄惱怒的瞪了我一眼:“你個瓜批,那是汗沁的。”
我連忙打著哈哈:“好好,汗溼的,汗溼的。這玩意到底是啥哦?”
那個半羊半人的傢伙像個木樁子般被我爺爺定在了那裡,腦門上的血色符印閃閃發亮,從它那隻兇殘的眼睛中可以預見,它身體內的那個靈魂很是暴戾,這要是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會遭殃。
我爺爺喘了口氣,起身走到了這怪物身邊,握著之前拿出來的那把剪刀,在這怪物的周圍畫了個圈,然後對著那東西的後面剪了起來。
這動作太怪異了,一個人拿著把剪子在那虛空的剪啊剪的,問題是他剪的是個啥我還沒看出來。
難道是因為沒開啟幽冥眼的緣故麼?
我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依然沒發現我爺爺剪的是啥東西,只是聽到他的剪子咔嚓咔嚓不斷的剪動著。
而且隨著他認真仔細的樣子,他的額頭還在冒汗,似乎很吃力,很辛苦,剪的很困難。
他到底在剪啥啊?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我爺爺辛苦的剪了半天,暮然發現一道黑影在他的剪刀下一閃而逝,那黑影離開了半羊半人的身體,‘嗖’的一下鑽進了堂屋內。
我爺爺對著堂屋大喊了一聲:“雲韻,放小鬼!”
話音落,我趕忙跑進了屋內,卻只看到了雲韻的小鬼歡欣鼓舞拍手的樣子,他的嘴巴在吧唧吧唧的撕咬著什麼,就好像吃到了什麼美食一般。
這,到底是咋回事?
我狐疑的看著我爺爺,我爺爺指了指那個人面羊身的怪物,我赫然發現它已經蜷縮成了一團,在它的旁邊,丟著皺皺巴巴的一團膚色的東西。
這是啥?
我走上前提起那團膚色的東西,抖開來一看,這不正是趙老太太的麵皮麼?
我嚇得手一哆嗦,麵皮落在了地面上。
大雄站在一旁也嚇得不輕,咧嘴道:“這是啥玩意哦?”
我又踢了一腳那個羊皮團,赫然發現那真的是一隻小羊的皮肉,看樣子也就新出生的樣子。
雲韻這時候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蹦蹦跳跳的來到我爺爺面前,笑道:“謝謝歐爺爺了!這下我的小鬼可真的吃了大補了,更厲害了。”
我爺爺笑了笑,掏出打火機,一把火把那羊皮和麵皮都燒了,笑著問雲韻道:“知道這是什麼了麼?”
雲韻點點頭:“這是鬼巫族的鬼巫術,他們一般是利用身邊的一些環境事物對人下詛咒,然後利用詛咒的力量來取人性命。
不過這鬼巫術好像還糅雜了其他的術法,我有些看不懂,明明是詛咒,為什麼還有養小鬼一類的東西出現?”
鬼巫族?養小鬼?
我嘀咕了一下:“那剛才趙老漢這是?”
我爺爺嘆了口氣道:“他這叫接陰生,就是懷了陰胎,生下來的,就是這個不陰不陽,不人不羊的東西了。”
生?我驚訝的下巴都快合不攏了:“男人也能懷孕?”
大雄摸著下巴,一副磚家的樣子道:“誰說男人不能懷孕的?西遊記裡就有這麼一段,唐僧喝了女兒國那條女兒河的河水,不就懷了孕?還有豬八戒和沙和尚,不都懷了孕麼?只是當時沒生下來。”
我靠,這小子還學了引據典故,只是西遊記是神話故事,那能相信麼?
呃,貌似我眼前的這種事也不能讓很多人相信。
想到自己本就是個神神叨叨的主,哪裡還有資格去說別人什麼。
大雄皺著眉頭道:“我只是好奇,歐爺爺剛才剪的東西是什麼。”
呃,這個問題我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