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凝滯了整個冥府空間,一股強有力的氣勢從他的身體內迸發出來,所過之處,那些鬼王好像紙片一樣全部被彈開,沒有一個能在他身邊站住腳的。
那些鬼王,各種鬼怪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仇敵一般,但是又好像惹不起他,一個個畏畏縮縮的向後退。
“這人是誰?怎麼那麼大的氣勢?”
“他你都不知道?他是陽間上一代的……”
“他不是已經去了那裡麼?怎麼還留在這陽間?”
周圍一片議論紛紛聲,大多都是出自那些有些身份地位的鬼王之口,他們的實力強大一些,站的有點遠,還沒有承受過男人的氣勢壓制。
繭的視線也隨著他的出現轉移了過去,那雙綠油油的眼光落在了男人腰間晃盪著的一根粗大毛筆上,驚異之聲飄了過來:“丹青筆,你是水墨?”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活著鬼怪敢直接喊出愛哥的名字!
之前見到的那些鬼類,或者是人,無一不是對他尊稱墨先生,這一次,這個酆都大帝繭,卻沒有這樣稱呼他。
繭的一聲驚疑,把周圍這些鬼都嚇了一跳。
“他是水墨?”
“上一代驅魔處的掌座!”
“沒錯,就是他,我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是那隻丹青筆我是認識的。”
“哼,就算是上一代的掌座又如何,我們地府這一屆的酆都大帝可是樹神轉世,怕是實力也不會比他差了。”
愛哥撓了撓跟雞窩似的腦袋:“我現在叫愛哥,大家都這麼稱呼我,有愛吧?”
我很無語,這傢伙到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吊兒郎當的,但是他的威名實在太大,這些鬼類無一不懼怕他。
“今天沒睡好就被折騰起來了,為了進來,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唉,老了,膽子也小了,我說酆都,你還做死做活的折騰呢?快點把這小屁孩放了,我就走了,懶得在你這裡跟你拌嘴。”
一群鬼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這傢伙說話太囂張了。
繭有些不屑的看著愛哥:“你水墨雖然強大,但是你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到我地府來搶人!有經過我的允許麼?”
伴隨著繭的聲音陡然升高,我感覺周圍瞬間出現了十餘道詭異而又強大的氣息,那些氣息一個個晃著身影出現,每一個都高大,面容猙獰,甚至有幾個影子的背後,隱隱的帶著綠色的光芒。
那是法相!這十幾個影子,都是鬼神!
天吶!這鬼界堡內,居然還有十幾個鬼神!
這些鬼神想必都是遵從這位酆都大帝的命令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愛哥眉頭微微一擰,自嘲的說道:“還是有點棘手啊!”
言語間,他的手放在了腰間的那隻丹青筆上:“我說酆都,你小子手下的這幫混蛋到我陽間去惹是生非,你什麼時候跟我打過招呼?
老子來領人走,怎麼就要先經過你的允許了?”
繭面目猙獰的吼道:“別廢話了,要麼動手,要麼滾蛋!”
霸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跟愛哥叫板,這是一方地主的霸氣,就像愛哥在陽間時一樣的威猛。
愛哥也被繭這一聲喊給氣的動了真怒,他不再說話,而是輕描淡寫的摘下了腰間的丹青筆,揮手如潑墨:“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畫地為牢!”
數個‘囚’字在他的筆下瞬間出現,化為了一片散放著金光的牢籠,一個個出現在了那些鬼神和鬼王的腳下,金光綻放,瞬間束縛了在場所有的鬼類。
繭的腳下同樣生出了一座牢籠般的金光,將他束縛在內。
那些鬼類開始站在囚籠內掙扎,奈何這金光好像一座看管森嚴的監獄,又哪裡會給他們越獄的機會?
這一大片的遍地金光,氣勢恢宏,簡直就是加強版的陽血縛鬼陣,可是陽血縛鬼陣還要放血,還要慢慢畫,人家這個抬手比劃兩下就行了,修為差距之大,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咔咔,咔咔!地面上,無數的樹根好像被罩上了一層冰霜,那些樹根又好像在樹根下瘋狂的生長,似乎想要衝破那冰霜的束縛。
愛哥揮筆畫完,立刻寒聲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過來?”
呃!我和雲若頓時驚醒,兩個人想著愛哥飄去,剛跑了兩步,我立刻扭身,跑到了付青山的魂魄旁,看著付青山那同樣被束縛在金色牢籠內的魂魄,為難的喊道:“愛哥,還有他呢。”
愛哥一愣:“那個也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