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病號服準備長期潛伏了麼?你以為我容易啊,混雜在男女病區來回跑,既要躲避院方高層的搜捕,還要防備同行的競爭,幸虧是我,換成你們倆這樣的,早就被發現一百八十回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那你還敢跟我們一起跑路,這不是已經暴露了麼?”
白胭脂嫵媚的一笑:“我現在不怕暴露了,因為我們人多啊!而且你們兩個的身份足夠掩護我,醫生帶病人離開病區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情,我相信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你說呢?”
白胭脂閃動著靈動的大眼睛,對著我猛拋媚眼。
我惱火道:“你這是玩火。”
白胭脂不屑的切了一下:“總比玩命強。”
我一陣惡寒:“我這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怕死的殺手。”
白胭脂伸出一根指頭在唇間豎起:“那是因為你沒見過除我之外的殺手,告訴你,殺手是最怕死的,因為他們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吃喝玩樂了。
小說中的那些不怕死的殺手,都是騙人的!”
我不想再跟她過多廢話,沒好氣的問道:“說吧,他們最可能把童楠藏在哪裡?”
白胭脂的眼中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指著病號區外的一棟樓道:“那裡!”
大雄叫道:“不可能,那裡是辦公樓!”
白胭脂自信的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難道你不知道麼?當然我也只是猜測,現在我的任務是幫你們救人,我可不敢打保證我的想法一定對,而且眼前的這棟停屍間,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這裡邪門到殺手都不願意來,逆向思維的話,我倒是覺得這裡會吸引眾多的殺手來打探。”
提到殺手,大雄就露出了畏懼的神色,顫聲道:“寧娃,咱還是先撤吧。”
我沉思了一下,說實話我也確實不太願意進這棟舊樓,它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張著大嘴巴的怪獸,時刻等待著吞噬我們一般。
回頭看了看,那些精神病人已經集體離去了,似乎他們又找到了新的目標。
這樣我們已經完全可以暫時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回到職工宿舍區,再從職工宿舍區去辦公樓就好了。
我是這樣想的,也準備這樣去做。
我點頭道:“我們回吧,先繞道去職工宿舍。”
大雄深以為然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聰明,寧娃就是威武。”
白胭脂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我聽你們的。”
就在我們準備迴轉的時候,一陣呼嘯的風聲從我的身後吹來,接著是‘啪’的一聲脆響,響徹了整個夜晚!
白胭脂一直盯著那棟舊樓,我則是一直盯著白胭脂的眼睛。
在聲音響起的剎那,我看到白胭脂的瞳孔驟然放大,在她那放大的眼仁中,我看到了一隻蒼白的手掌從那所舊樓的一個黑漆漆的視窗伸了出來,丟下了一盆花。
那盆花是一株菸草花,開著紅色的大花,嬌豔奪目。
菸草花!又是菸草花!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花會出現在寧川,我沒有告訴大雄我在他辦公室看到這種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南疆村邊上那處黃土高坡上栽種的一小片菸草地。
當時我的心情就極為不好,而第二次見到這花時那種詭秘的感覺就更為靈異。
這是我第三次見到菸草花了,那大紅的花骨朵在這寂靜的夜裡,孤零零恐怖的樓前看起來是如此的嬌豔,被那破碎的花盆壓在下面,花葉碎裂,被陰風吹的顫顫抖抖的,帶著一種血腥和哭泣的意味。
哭泣?為什麼我感覺這花上的那東西在哭泣?
我已經無法用什麼稱謂來解釋這種現象了。
大雄辦公室裡的那朵菸草花給我一種活著的感覺,職工宿舍裡那盆菸草花給我同樣的感覺。
而眼前這菸草花不但是活的,還是帶著情緒的。
哭,不正是一種情緒的發洩麼?
我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柵欄圍牆的鐵門,向著這棟舊樓走去。
大雄在我身後不住的喊道:“我去,你幹嘛去?這翻臉比翻書還快?你到底要幹嘛?呸,寧娃,你不是說好不進去的麼?你不講信用。”
大雄雖然是在埋怨我,卻依然跟著我走了進來。
他總是這樣,事情發生前膽小的要命,一旦真的出事了,他總會跟我一起扛。
我走入這間院子,徑直來到了地面摔碎的那盆菸草花旁,用手點了點那盆花,抬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