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米,一邊種著各種瓜果蔬菜,一條小河蜿蜒順著稻田流出去,滋潤了這一片土地。
茅草屋前的大片空地上擺著很多竹筐,一名穿著樸素,長相姣好的女子端著一盆飼料在餵雞,小韓虜禍趕著水牛爬上山坡,對著女子喊道:“娘,我回來了!”
女子轉身,看著小韓虜禍一身的泥巴,輕笑了一下:“瞧你皂的,一身的泥,快去洗洗。”
小韓虜禍嘿嘿一笑,蹦跳著跑到了小河邊,三下兩下扒了衣服,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不一會,這小子洗乾淨上來了,接過女子遞過來的衣服穿好,笑嘻嘻的說道:“我爹還沒回來?”
女子臉上流露出了關切和心疼:“你爹今天去集市上給你換肉去了,晚上咱們吃頓好的。”
小韓虜禍高興的叫了起來:“哦,哦,太好了,有肉吃了。”
女子愛憐的摸了摸他的頭:“先去讀書。”
小傢伙懂事的點了點頭:“嗯。”
然後他便跑進屋子拿了本書出來,藉著月光大聲讀了起來。
“宜未雨而綢繆,毋臨渴而掘井,自奉必須儉約宴客切勿流連。
器具質而潔,瓦缶勝金玉。
飯食約而精,園蔬愈珍饈。
勿營華屋,勿謀良田……”
朗朗的讀書聲在這山中迴盪,我和李冠一,阿圖格格卻躲在遠處的樹叢中,聽著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根本沒心情聽他在那讀書。
“我說,咱不能就這樣在這跟著他吧?這樣看下去似乎也沒啥作用,要不咱先去找點吃的?”
李冠一吞著唾沫,眼睛在茅草屋前的那片菜地上瞟來瞟去的。
我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我們這麼跟來對不對,雖然我的靈感下意識的告訴我,跟著這個小傢伙會遇到一些事情,但是我們似乎真的不能就這樣傻乎乎的跟著,這樣下去,事情沒發生,我們就先餓死了。
阿圖格格四處轉了轉:“這裡也沒啥野味可以果腹的,似乎只有他們家那片菜地,我們都一天沒粒米未進了,我可不想再吃那臭狼肉了。”
她這句話說出來,李冠一趕忙把他剛拿到手裡的半塊臭狼肉給丟到了一邊:“對,咱再也不吃這臭狼肉了。”
瑪德,我暗罵了一句,面對著對面的菜地吞噎了一下唾沫:“走,咱去偷點菜!”
偷點菜這種行為看起來蠻幼稚的,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偷菜賊,但是事情到了臨頭,我們卻還是成了偷菜賊。
當我們三個人繞了一大圈的路接近了那片菜園子的時候,那女子和小韓虜禍已經進了屋,屋子裡有微弱的燈光在搖曳,小傢伙的讀書聲還在繼續著。
“冠一,你表現的時候到了,出手吧。”
我對著菜園子揮了揮手,示意李冠一發起衝鋒。
李冠一立刻在草叢中匍匐前進,迅速的向菜園子靠攏,偷個菜鬧得跟打仗似的,我們也是獨一份了。
就在李冠一眼看著要鑽進了菜園子的時候,一名男子揹著個背搭從山下走了上來。
這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長相頗為硬朗,看到他,我更加的認定了,那個小韓虜禍和我們認識的那個韓虜禍,絕對有關係。
因為這男人,活脫就是那個韓虜禍的翻版啊!
這男子一路快步的走上來,在距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狐疑的看著菜園子。
李冠一一下子就趴在了園地裡不動了,我和阿圖格格也提心吊膽的躲在草叢中,一動也不敢動。
這男人又盯著菜園子的方向看了幾眼之後,沉思了一下,然後快步的走到了茅草屋的門口:“秋月,小虜?”
“爹回來了!”
小韓虜禍聽到了男人的喊聲,蹦跳著跑了出來,接過他爹肩膀上的背搭,好奇的往裡面看著。
那叫做秋月的女子也走了出來:“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孩子都餓壞了。”
我想起今天小韓虜禍說趙家族長是他的外公,那麼這個女子應該也姓趙,叫趙秋月。
趙家族長,趙秋月,韓虜禍,再看這個男子,想到趙家家丁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想來這個趙家應該是有權有勢的,那這個趙家族長的女兒,大小也應該是個大家閨秀,怎麼會跑到深山裡過這種清苦日子?
一個詞瞬間在我的心頭浮起——私奔。
是了,這特麼絕對是老套到讓人吐血的狗血事情,私奔!
雖然這種事很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