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合適的場合出現,如此如此等等。
“假如他不識相……呵呵,本座自有辦法!”
這樣那樣想著,杜雲的心情愉悅不少,振奮精神直奔三樓而去。他的目標是內院,是何問柳,十三郎的事情不過是個插曲,不值得考慮太多。
……
丟人現眼沒能撈到好處,十三郎垂頭喪氣地坐在原處,頗有些失望。
望著那幾層臺階,他苦思而不得其解,乾脆站其身,依照記憶踏在杜雲所踩的位置,意欲親身體驗一回。
之前杜雲行走時,十三郎幾乎沒有感受到法力波動,更看不出他用了何種手段。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只能從其落腳的位置上考慮,看看究竟有何端倪。
“呼!”
一如之前那樣,十三郎的身體再次彈飛,不過距離稍近,沒像頭回那樣摔倒。
“闖關失敗,罰金一千靈石。”
冷漠的聲音及時響起,顯得有氣無力。大概是禁門先生看出他的謹慎,為撈不到太多油水感到失望。
“幸虧下腳比較輕。”十三郎悻悻站穩,伸手從懷裡拿出靈石正要扔過去,動作突然停頓。
“比較輕!難道說……”腦海中靈光乍現,十三郎直愣愣地望著臺階方向,半響沒有任何動作。
“闖關失敗,罰金一千靈石!”貪財的老師發出提醒,聲音略顯不耐。
十三郎依然未動。
“繳納罰金!”聲音越來越大,漸有憤怒與呵責。
“交……咦!”
聲音只說出一個字就頓住,彷彿正在呱呱叫的蛤蟆嘴裡突然被塞進一塊石頭,噎出一聲驚咦。
一陣清風飄過,十三郎如幽魂一樣出現在臺階上,恭恭敬敬將一袋靈石放在地面,隨後再次飄回到原處,重新坐了下來。
他的動作流暢自然,一氣呵成,比之先前的杜雲更多出一股靈動,還透著幾分詭異。
“這也算破禁?分明是作弊嘛!”
自嘲地笑了笑,十三郎低下頭,目光依舊落在臺階,落在那道簡單的禁制之中。
不同的是,此時他的目光清澈而純淨,宛如一汪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漣漪過後,再無一絲波瀾。
“小兔崽子,禁法沒點長進,風之領悟倒加深不少。不行,老夫不能讓你過關……嗯?”
三樓,黑衣老者正在心裡臭罵,忽見十三郎重新回到臺階下,頓時心懷大暢起來。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回頭看著正於樓梯上苦苦掙扎的杜雲,老者眼裡露出厭惡,冷冷說道:“闖關失敗,罰金兩萬七千靈石,退下!”
……
無論禁法高深到何種程度,在無人操縱的情況下,總需要一定的觸發條件。臺階上的禁制暴露與天地間,難免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情況,比如風,比如雨,再比如落葉、雜草花瓣等等。假如稍微一碰就爆發禁制,禁樓裡的教習也不用做別的了,全力維護這幾層臺階都忙不過來。
反過來講,進入樓內最省力的辦法,莫過於在不觸發禁制的前提下越過臺階。不知哪位“機靈”的學子第一個想到這條捷徑,居然沒有被道院視為違規,一代代傳了下來。
杜雲所用的便是這種方式,結丹初頂峰的實力,他完全有能力讓身體輕如落葉,飄飄然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跨過攔障,給了十三郎一個大大的震撼。
論掌控身體,十三郎比杜雲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因此一旦弄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覺得欣然的同時又好生失望,忍不住自嘲。
“是個辦法,不過假如要憑此闖過禁樓,未免太小覷道院了。杜雲這樣做,大概是想為後面的關卡留力,不能為我所取。”
想到此,十三郎搖搖頭,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輕輕放在自己佈下禁制之中。
他已經觀察到,無論是有人經過還是春風吹拂,臺階上有些沙粒塵埃都原封不動;換言之,那些不動的部分也都是這個禁法的一部分。十三郎暫時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便透過一步步的嘗試,摸索其中的變化奧秘,進而試圖掌握。
欲破之,先明之,這是最最簡單、最最基本,也是最最愚笨的方法。
他好像一隻勤勞的螞蟻,一顆顆一粒粒,將不同與臺階上的冗餘之物剔除,彷彿不是研修禁制,而是描述世間最精美的畫。
“簡單,就是有效!”抬手捻出一片樹葉,十三郎信心十足說道。
……
時間流逝,天色漸晚,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