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眨眼之間,周圍一片空曠。
怒旗使不再發怒,他的身形如山,氣息悠遠綿長,眼神銳利帶著一絲凜然,說道:“本座燃靈族旗使,你是誰?”
十三郎平靜回答道:“我是蕭八指。”
怒旗使嘲弄的語氣說道:“穆家寨的蕭八指?”
十三郎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
怒旗使說道:“你是異族。”
十三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目光朝三名斗笠修士瞥了瞥,說道:“他們才是異族。”
角蚩族人天生有短角,常以斗笠罩頭,如果從外形判斷,那三人無疑比十三郎更像異族。
怒旗使冷冷注視著十三郎,說道:“在我五離城擊殺燃靈弟子,不管你是什麼人,都要付出代價。”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傻子才會認為十三郎是土生土長的山民;然而在五離城,單憑一個異族身份就要定下罪名,無疑是件荒唐的事情。
“第一,他不是燃靈弟子,第二,他沒有死。”
十三郎逐條駁斥怒旗使的理由,說道:“第三,我是正當防衛。”
他嘆息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五離城不是你的五離城。”
怒旗使絲毫不為所動,說道:“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十三郎搖搖頭,說道:“當然也不是我的,我是想告訴你,按照四寶園訂下的規矩……如果這個規矩有用的話,我沒有任何錯處。假如你需要尋到藉口才能辦我,還是另尋時機的好。”
“我還聽說,按照燃靈族的規矩……假如這個規矩有用的話,旗使對所轄的區域並沒有太多權利,只是負責選拔資質出眾者而已。換句話說,就算我有錯,也輪不到你來管。”
平靜的語氣講述著一個簡單的事實,十三郎說道:“既不能一手遮天,就不要想打扮得光彩照人,那樣沒什麼意思。”
這些話無疑是對的,至少明面上是對的。然而大家都明白,明面上的東西往往是給幼稚單純良善者尋找慰藉的藉口,就好像怒旗旗使絕不像表面上那樣暴躁易怒,誰會傻到當眾講出來。
不適合講的話,十三郎在眼下這個場合講出來,非但沒有顯得幼稚,還顯得格外辛辣刻薄。
怒旗使面色微變,漸漸難以再保持平靜。他可以不在乎十三郎的實力,也可以不在意他的異族身份,而這兩者相加,很自然的涉及到一個問題。
他的背景!
在周圍的部落面前,怒旗使固然權勢熏天威風八面,可如果拿到外面,甚至僅在燃靈族之內,他又算得了什麼。一旦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哪裡是一個死字那麼簡單。
“難道是少主佈下的暗子……或者是……”
死一個部落族長,對怒旗使不過有傷顏面,算不得什麼大事。然而反過來說,如果對方是虛張聲勢……左思右想之中,怒使不覺有些躊躇。
偏偏這個時候,十三郎好像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或是生怕怒使尋坡下臺一樣,再次發出挑釁。
他說道:“一條狗而已,不如聽我一句,把它牽回家栓好,就此了結如何。”
說這句話的時候,十三郎沒有看著怒使,彷彿對著空氣說話。
怒旗使終於大怒!
第95章七步殺人!
“既然你要講規矩,本座就按規矩辦。”
說罷,怒旗使閃身後撤,三名斗笠修士同時閃身,將十三郎圍在中央。
“聽聞道友與此論道。”
“我兄弟不才。”
“請賜教!”
三張看不清面容的臉,三道一模一樣的聲音,沒有絲毫間斷停頓。可想這兄弟三人擅長聯手對敵,配合必定默契到無法想象。
隨著包圍之勢形成,三道肅殺的氣息散發出來,並交匯起來,共同構成一張巨網。網中之人,就是那條待捕捉的魚。
十三郎掃目三人,感受著那種漸趨粘稠的網,說道:“這就是規矩?”
怒旗使回答道:“這就是規矩。”
他說道:“異族間爭鬥,燃靈弟子只負監督之責,從不插手。”
十三郎搖頭,說道:“三名築基圍攻一名煉氣,似乎不公道。”
怒旗使平靜說道:“那是你的問題。”
十三郎輕嘆,說道:“那他們怎麼不動手?”
怒旗使說道:“他們是挑戰者,理當讓你先出手。”
“還挺有原則。”
怒旗使不理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