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服下,隨後就地盤膝而坐,竟然拋開一切,意圖將毒素逼出體外。
角蚩修士的眼中露出嘲諷,不屑地說道:“你們當青冥毒是什麼?哈哈!”
十三郎望著他,聲音依舊平靜如常,誠懇地說道:“是什麼?”
“是……是毒蟲!”
角蚩修士頗有些意外,驚訝的語氣說道:“你真讓我驚奇,竟然支援這麼長時間。不過沒有用,不要說毒蟲入血,哪怕沾上一絲,也絕無化解之可能。”
他望著十三郎,緩慢的聲音說道:“它們會吸光你的血,吞掉你的生機,啃噬的元神;只要和生命有關的一切,它們都會吃光食盡;你啊!慢慢享受吧!”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這麼厲害,那你不是天下無敵了?怎麼混成這副德行。”
“那當然不是。”
角蚩修士享受著生命最後的時光,耐心地說道:“我的修為不夠,只能將它們培育到這種程度。如果你有丹火,可以輕鬆將它們滅殺乾淨。問題是,你有嗎?”
十三郎大為羞愧,說道:“你也看到了,我連築基都不是,哪裡來的丹火。”
他轉而問道:“既然丹火可以去毒,找個前輩幫忙不就成了?也不算必死。”
望著他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角蚩修士無法體會到復仇的快感,心中不禁恙怒。他死盯著十三郎的眼睛,怨毒的語氣叫道:“你去找呀!毒蟲入血,就散結丹修士也要大耗元氣才能解除。你能找得到,儘管去找。”
“不過得快點,不然來不及。”
話音未落,怒旗使如受驚的兔子一樣從地上躍起,抬手拍出一把飛劍,想要騰空而走。
他走不了。
十三郎鬼魅一樣出現在他身前,隨手一把將那柄飛劍抓在手裡,兩手用力,直接拗成兩段。
怒旗使用見了鬼一樣的眼神望著這一幕,心中又驚又怕,大叫道:“你要幹什麼?你已經贏了,本座……”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怒旗使臉上,將他龐大的身軀扇出十幾米,重重地砸在地面。堂堂旗使,面對煉氣修士羞辱性的一擊,怒旗使竟然全無反抗之力。
十三郎淡淡說道:“事情還沒完,你怎麼能現在就走。”
怒旗使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竟然沒辦法站穩,撲通一聲再次摔倒。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再看十三郎,將憤恨的目光轉向角蚩修士。
“不要著急,他也走不了。”
角蚩修士得意大笑,朝怒旗使叫道:“青冥蟲首先吞噬魔力,不然的話,你也不至於這麼沒用。”
怒旗使快瘋了,他撲上去,抓住角蚩修士一通搜扒,嘴裡大叫著:“你這個該死的東西,快點交出解藥!”
角蚩修士冷冷地望著他,任憑他在自己身上東翻西找,嘲諷道:“害了我們兄弟,你還想保全自身?我們角蚩族人可不想燃靈族,怯弱怕死一副奴才相。呸!”
“你……”
怒旗使惡狠狠地盯著他,恨不得用最殘酷的手段折磨對方,然而看著那具已經沒有人樣的身體,他委實找不出下手的地方。況且他知道,這人雖是飼毒之人,如今卻被毒蟲反噬攻心,已經活不了多久。面對一個將死之人,又能有什麼辦法讓他屈服。
心頭終於絕望,怒旗使徒然地鬆開手,呆呆地坐在地上,茫然不語。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委實不是怒旗使本意,他如何能想到,一個煉氣小修士竟然能力敵三名築基!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十三郎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神通,竟能輕輕幾步就脫出那道連他都沒有把握突破的巨網!
如今……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不管十三郎的結局如何,怒旗使自己都已陷入絕境!
好似迴光返照,又好似將死之人臨死前有所明悟,怒旗使徒然悲從心起,竟然裂開大嘴,嚎啕大哭。
飛雪漫天,長街一片沉寂,高高在上的怒旗使哀哀痛哭,周圍一群茫然不知所謂的看客,心中幾多觸動,幾多憂愁。
……
哭聲中,角蚩修士的聲音響起,朝十三郎幽幽道:“你很強大,真的很強大!不過你太輕敵,也太能裝!”
“我不知道你裝什麼,也不知道你裝給誰看;不過沒關係,你就要死了,就算不死,今後也休想再有寸進。”
十三郎靜靜地看著他,說道:“你說的對,殺了兩人後,我的確有些輕敵。”
角蚩修士說道:“後悔是吧,後悔沒有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