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地走到十三郎身邊,問道:“好了?”
十三郎抬起頭,反問道:“什麼好了?”
穆圖有些抓狂,還有些著急,隱秘地指了指媚夫人的背影,說道:“搞定了?”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大叔您學的不像……嗯,是搞定了。”
穆圖有些羞赧,愧然說道:“你那些新詞兒挺有意思,聽他們說得多,不覺就學了兩句。不過這玩意兒挺難學,說不出你那個味兒。”
十三郎鼓勵道:“挺好的,多說說就會好。”
穆圖心裡暗想還是算了吧,和這傢伙鬼扯永遠沒個譜,還不如直來直去的好。他湊到十三郎身邊,神神秘秘地說道:“那個小哥啊,我聽說媚夫人擅長那個……小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得小心點,千萬不能那個……”
十三郎微微一愣,隨後看到穆圖的眼睛,這才明白他的所指。
霎那之間,十三郎滿頭大汗,惶恐而不能語。
……
接下來的幾天,這個偏僻的角落連續發生了幾件趣事。不知道為什麼,媚夫人挨家挨戶將幾個部落拜訪了一遍;每至一家,她總會與各部主事之人進入內室,耽擱許久。
更奇妙的是,她總是神采飛揚的來,精神萎靡的去;看起來好似打了一場惡仗,疲累不堪。反之各族族長則精神抖擻,原本深藏在眼裡的憂慮消失不見,除了對生意牽腸掛肚,對部落的前景有些迷茫,徹底回覆到往日的摸樣。
這種情形太過怪異,大家都聽過媚夫人的傳聞,知道她擅長取精納氣以滋補自身,明明年齡已過五十,看起來卻如三十許的妙齡女子。然而以現在的情形看,只怕謠傳有誤,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更奇怪的是,明明媚夫人每走一家都消耗甚大,偏偏她還樂此不疲。一家挨著一家,一戶接著一戶,竟是一家都沒拉下。待她將周圍的鋪子全部走完,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連頭上的青絲都變得灰白,幾乎可以說是一夜華髮,彰顯歲月之無情與冷漠。
如此情形,自然引來諸多猜測。眾人疑惑中相互打探,還發現另外一件更讓人迷惑的事情。
媚夫人不但走訪這些固定鋪面,還派出人手甚至親自查詢了一些散戶,並逐個與之“深入交流”一番;事後的情形同樣如此,媚夫人容顏憔悴,被訪者“心花怒放”,無一不是愁眉盡解。
於是乎,謠言四起。
“聽說了沒,媚夫人轉了性,如今不但不採補,反而會倒貼。”
“屁話,那樣的話她自己還能不知道。分明是她的功法出了問題,得高人指點,不得不用這個法子求生。”
“不會吧,我看她情形越來越糟啊!”
“不懂了吧!仙人功法,你能知道多少。”
“這倒也是,不過……你說的高人是誰?”
“還能是誰,穆家寨的那個少年唄!媚夫人的變化,就是從他那裡開始。”
“不會吧,他才多點大!”
“不懂了吧!人家總歸是仙人,你能知道多少。”
“這倒也是,話說……媚夫人如果要治病,為什麼不來找我?”
“……不會吧!那可是五六十歲的人,這你都幹!”
“不懂了吧,人家可是仙人,別說沒有損傷,就算是採補,我也心甘情願啊!”
“……那你幹嗎不去自薦……”
“自薦?沒準兒還真行……”
沒過多久,從媚夫人的鋪子裡扔出來一條大漢,滿頭滿臉是血,一路慘嚎奪路而逃。五六個“夥計”緊追不捨,手裡拎著棍棒藥鏟等各式各樣的武器,沒頭沒腦地朝大漢身上招呼。
媚夫人頂著已顯灰白的頭髮,渾身顫抖地尖聲大叫:“打,給我打死他!不,給我打殘了他,打到他做不成男人!”
……
幾天後,不知不覺中,穆家寨的門口變得熱鬧起來。不少人以這樣那樣的名義來到這裡,紛紛藉著話頭與那位始終安坐的少年套近乎。言語中不乏仰慕渴望之意,彷彿他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而是某位修道有成的大能。
對這種情形,少年開始時有些迷惑,後來見來人多少都會買些東西作為叩門之資,也就聽之任之了。至於那些有意無意、隱隱約約、明裡暗裡提到的“破解反補之法”,他的態度很是曖昧,即不否認也不承認,通常只是笑笑就不再說話,任憑眾人去猜想。
正所謂越是模糊,越是容易引人猜想,猜得越多就越是想知道。三番幾次下來,眾人沒能從少年嘴裡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