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作繭自縛;堅硬的石壁更加堅硬,讓他也愈發痛苦。
空中衣絮亂飛,露出一條白花花的大腿;俊雅少年半躺半伏於地面,怎是淒涼可以形容。
因為保持著前撲的姿勢,腿部受到反震彈回,十三郎基本是以臀部著壁,也承受了絕大部分撞擊。他覺得自己的骨盆彷彿碎掉了,竟然感覺不到什麼疼痛,整條右腿彷彿抽筋一樣亂抖;他用左腿想要站起來,腰腹卻根本不能受力,只撐起半邊身體就噗通一聲摔到地上,半天喘不過來氣。
“撲哧!”
虛影女子望著他那狼狽的樣子,不禁發出一聲輕笑。以她那種冷漠的性格,足見十三郎的姿態是何等狼狽,表情又是何等悽苦。
一敗塗地!
看似雷霆萬鈞的攻擊,人家只是抬抬手就輕鬆化解。與這樣的對手戰鬥……只能一個結局——悲哀!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虛影女子趕緊收斂,回覆到平靜淡然的表情,冷漠說道:“第一招完了,還要打麼?”
……
還要打麼?
平靜的話語平靜的語調,帶來山峰臨頭般的重壓。
談什麼謀劃,搞什麼陷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雲。十三郎此時真正體會到那種無力之感,不禁生出幾絲絕望。
嚴格來說,十三郎的戰略是成功的,不但限制了對方的速度,還讓她施法受到限制,甚至不能主動攻擊。然而有什麼用呢?人家根本不需要移動,就站在原地由著你打,還不是一樣手到擒來。
“這就是元嬰啊!”
心頭一陣無奈,十三郎努力想從地上站起來,試了兩下卻沒能成功。他的屁股還沒能從麻木中恢復,只能半靠在牆壁上,抬頭看向空中的對手。
“罷了,本座收回之前的話,承認你對小姐沒有惡意。”
虛影女子望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憐憫,放緩語氣說道:“別再鬧下去了,小姐返回是大局,誰都不能更改。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祖靈甦醒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假如你能在兩百之內修煉到化……”
她都不好意思說下去,悻悻收了聲,說道:“不要再想了,這是天意。”
實話說,虛影女子對他夠客氣了!假如是生死相博,十三郎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眼下她能這樣對待十三郎,完全是看在他一片苦心的份上;否則哪裡用這麼多廢話,直接拿下抹去記憶就是。尤其是以她的性格,還有天生對男人反感的態度,這樣的做法更加難得。
可惜,別人卻不領她的情。
……
“你作弊了。”
抬手抹去唇邊血沫,十三郎艱難地笑了笑,認真說道:“你說話不算數。”
女子大怒,說道:“本座不說你趁機偷襲,你還要胡攪蠻纏,當真以為我不忍殺你!”
她覺得自己好生冤枉,暗想小姐也真是,從哪兒撿來這麼個渾不吝,一點都不知好歹。
十三郎不理她的話,目光依然保持著平靜,搖頭說道:“我不是胡攪蠻纏,你自己想想就知道,是不是你說了可以開始我才動的手,怎麼能算偷襲?”
“可你要問本座的名諱……”
女子氣得咬牙,心想男人怎麼能這麼無恥,那句男兒一諾千金不知是誰編排出來,簡直是對糞土的侮辱。
“我沒讓你回答啊!”
十三郎理直氣壯說道:“我問歸我問,答不答在你,怎麼能賴到我頭上。”
“你……”
女子一陣頭暈,眼前那張俊雅甚至稱得上清秀的面孔變得無比可惡。她的胸膛起伏,凌厲的目光彷彿要將對手撕成碎片,她要緊牙關一字字說道:“好好,那你倒是說說,本座怎麼作……弊了!”
十三郎無視她的暴怒,連那因生氣而顯得格外高聳的酥胸也一起無視,伸手指向在血泊中掙扎悲嘶的大灰。
“說好不能還手,你把師兄打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沒犯規?”
聽了這句師兄,神驢頓時熱淚盈眶,心裡的感激無法言表。他暗想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努力效忠,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師弟看不起,萬一他把我當成殘廢扔到一邊不管,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女子沒有這麼多感慨,憤然說道:“這頭蠢驢對本座如此無禮,略施小懲算得了什麼。不是看在……本座定要將他的驢腿砍下來餵狗!”
“山君門下,可殺不可辱!”灰驢大叫起來。
“是嗎?”
女子不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