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
“因為根本不用打。”
十三郎微微一笑,反問道:“如果你是勾奩,在明知道追不上你又不能確定我是不是山君弟子的情況下,還敢不敢殺我。”
“這個……應該是不敢的,不然我就回師門說他壞話;我就說他如何如何侮辱山君弟子,如何如何摧殘師弟……哎呀不對,你又不真的是我師弟,才沒有人會管你有沒有受委屈。呃對了,勾奩不知道……”
“天啊!怎麼這麼麻煩……”
大灰腦子裡繞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十三郎的意思,急得原地轉了三圈;胖胖嫌它笨,使勁扯了扯它的鬃毛,疼得它直咧嘴。
“所以說,如果真是勾奩設的手段,他是不會親自來的。”
十三郎不想看他為難的樣子,自己解釋道:“當然了,也許勾奩根本就不知道這碼事;他可能早就在安排別的陰謀,還施展了某種神通,用來探查我的行蹤。”
神驢頓時恍然大悟,開顏說道:“對啊對啊,我咋沒想到呢!很簡單的道理嘛。”
忽然想起一事,它又問:“那師弟現在獨自離開,理論上說勾奩已經知曉,假如他不知道你我身份,已經追上來……”
“所以我要時不時提醒他,師兄你是山君門下,讓他死了這份心。”
“我靠!你累不累啊。”
大灰徹底拜服,暗想難怪這幾天總拉本身東拉西扯,我還以為他想刺探軍情,原來是想洩露軍情。
“既然這麼怕,乾脆不要離開不就行了嗎?何苦弄這麼多唬頭。”
“因為我還是要他出手,不過出的不是他自己的手。”
十三郎早已想明一切,坦然說道:“夢離之地就這麼幾個人,除了勾奩,其它都不能讓我害怕;現在的問題是,這幾人中哪些是真正與之勾結穿一條褲子,哪些是搖擺不定,還有那些是可以爭取的盟友,必須做個分辨。”
“假如勾奩進入了這裡,遲早都會與之面對。我估計如果到最後都沒能成功,他一定會親自朝少飛動手,不然的話,實在不符其奸雄性格。因此讓他早點露出馬腳,削弱其盟友的力量,才能多出幾分勝算。”
說到這裡,大灰總算明白了一切,心裡不禁驚歎於人類的算計,準確的說是十三郎的算計。他暗想也幸虧自己和他是師兄弟,不然只怕被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多半還會幫他抬抬價。
不斷髮誓要好好學習養成動腦子的習慣,大灰琢磨半天,費力說道:“師弟的意思是說,勾奩想殺你削弱麥少飛的力量,所以肯定不會放過這個你送給他的機會,但他又不敢親自動手,所以讓別人來做。可問題是,別人難道就不怕得罪為兄師門?不是我吹,這個世界能夠無視山君的門派宗族,真還沒幾個。”
“剛剛不是遇到一個了嗎?”十三郎語氣微諷反問道。
“那婆娘不知天高地厚,作不得數,她……”
“住口!”
十三郎陡然一聲暴喝,把神驢嚇得幾乎癱到地上。可憐它當日暈倒失去神智,根本不知道虛影女子和十三郎成了什麼關係;十三郎又沒有對它說,以至於神驢心裡只認為對方是顧忌師門才放自己,哪知道已經得罪主母……或者說弟妹。
望著大灰緊張害怕而又無辜的眼神,十三郎嘆了口氣,說道:“不說這個了,勾奩不會對別人說起你我的身份。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他是希望夢離之地的人全部死光,少飛和我死在別人手裡,別人最後死在魔蚊手裡或者他手裡,總之最後一個不剩,那才最符合他的利益。”
“呃……”
神驢長長嘆了口氣,再沒有了打熬心智的想法。再他想來,自己就算修煉一萬年,也沒辦法弄明白這麼多事情。要知道,十三郎所掌握的,不是麥少飛的一點猜測,還有從飛蟻那裡得來不知能否作數的警示而已。這麼一點線頭梳理出如此多的推論,還要做出最合適的應對……
“簡直不是人!呃不對,簡直就是個人……只有人類才能狡猾到這種程度……也不對,他本來就是個人……啊呀呀,頭好暈!”
害怕再這樣想下去會影響自己正常發育,大灰很快放棄了琢磨十三郎到底是不是人的問題,開口道:“那咱們怎麼辦?就這麼一直等著,等到有人來……來追殺?”
越想越覺得荒誕,神驢的臉拉得像兩頭驢,感慨說道:“這滋味……咳咳,真爽啊!”
“那也不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十三郎也有些失笑,說道:“天狼族那裡還是要去看看,另外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