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修士的罪行。
“他怎麼能殺生!”
“是啊是啊,胖嬸家阿花養了二十年,相依為命感情深厚,就這麼被他殺了!”
“他違反了城歸,大人要為胖嬸做主啊!”
“是啊是啊,剛上岸就殺了阿花,過幾天還不得殺人?必須嚴懲!”
千夫所指,一張張憤怒的面孔圍繞中,那名青年既羞且怒,忍不住大喝道:“一隻鴨子而已,叫什麼叫,大不了我賠!”
夠低調了,真的是夠低調了,修士不是傻子,這個時候還要耍橫,那真是腦子出了問題,還談上什麼入試。
周圍的人們很通情達理,聽說他願意賠償,話頭也都隨之鬆動,一些人開始安慰胖嬸不要過於悲傷,所謂鴨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豈不聞逝者逝矣生者生矣,如此等等諸般言語。令有些人開始撥弄手指為她計算賠償的數額,場面紛亂卻有井井有條,如同事先排演多次的戲碼。
“這個阿花我知道,前後共計養了二十年三月又七天,以單日系消耗算來,共計是……”
一名算命先生摸樣的老者走出來,捻動鬍鬚一番思量,得出最終結論:“一千三百二十五兩四錢三毫。”
他說道:“年輕人從外地來不容易,為顯紫雲居民好客之美德,零頭免去,一千三百二十五兩紋銀,胖嬸意下如何。”
胖嬸悲悲慼慼抹著眼淚,斷斷續續說道:“全憑諸位鄉親做主。”
“你怎麼不去搶!”
青年再也按捺不住,跳起來大叫道:“本座……我不與你們這幫農夫計較,我要投訴,我要……大不了我回去!”
周圍的人群看傻子一樣望著他,目光憐憫。
……
闖禍的那位很快服了軟,原因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名身著差役服飾之人,直接以紫雲城官方身份斷案,認定他要為阿花的死負全責。
區區官服,修為已達築基中期的他自然不怕,奈何此人與其它幾名修士都發現,那幾名最最底層的差役……竟然是修道之人!
不僅是修士,修為還都是築基後,其中一人面帶寶光,分明是即將凝結金丹的徵兆!
“妄動神念探查本官,罪加一等!”
差役嚴肅說道:“念及爾等初犯,每人繳納一萬靈石。若能多拿一萬,此事可不計入檔案,以免影響院試,爾等可有意見?”
還能說什麼呢,交錢吧!
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無論那幾名倒黴的修士,還是目睹這一切的旁觀者,心裡再沒有一絲僥倖念頭。一些人心裡將紫雲城乃至道院罵翻了天,暗想這分明就是土匪窩,哪裡像個修道聖地。不說能不能考進去,就算能,以後學什麼?就學如何坑蒙拐騙,如何敲詐勒索。
隨後出現的一幕,更讓他們氣憤到無法自抑,幾乎當場掉頭回家。
即便靈石與銀子的兌換比例讓人絕望,在選擇用銀子還是靈石繳納賠金的時候,那名修士左思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