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奸細?再說了,魔域有魔王宮,和道院對立的。”
“呃……原來是個擺設。”新人領悟過來,恍然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反正你記著,道院不問出身,這是鐵律。”
老生一臉倨傲,擺出大義凜然的架勢說道:“還有啊,記住不要打聽別人來歷,道院獨立於世,不管你有什麼背景,到這兒都一視同仁。我看你老實才和你說這些,不要懵懵懂懂犯了錯而不自知,明白不?”
新生唯唯諾諾,嘴裡說著一些感激的話,心裡卻在想什麼叫看我老實,這豈不是已經違反了一視同仁的院規?不是孝敬了一筆靈石,恐怕你都不帶理我的。
敢在江湖行走的人,誰都不是傻子,何況這些自負英明神武的入試者。經過大半天的打探了解,新人們漸漸適應下來,紛紛放開翅膀,開始想象日後修為猛進受世人矚目的美好前程。
眾相紛紜,僅有幾人不同。
何問柳已經擺脫受挫的頹喪,回覆之前的平靜與自信;雖說不能隨意釋放神念,可他依然能夠大致感應到,即便在那裡老生之中,自己的修為依然顯得出類拔萃。至於清河之辱,自從知道老人就是院長,何問柳早已不放在心上。
被別人羞辱是恥辱,被院長羞辱那叫榮幸。換個人,還沒這個資格呢!
院規?那東西遲早會熟悉,又能有什麼大不了。自己修為高、天賦好、實力雄厚,背後更有無盡的資源作為支撐,根本沒有靈石之慮;與眼前這些人、包括那些留院多年的老生相比,自己有著太多太多優勢,怎會不能出頭。
“我的對手只有他們……不,只有我自己!”
冷眼掃視周圍,何問柳的目光僅在幾人身上有所停留,隨後便收攏心神,在心裡默默想著。
老生中的佼佼者,理應不會在這種場合出現,何問柳注意到的是那一僧一道,還有那名素衣女子。他已經聽說,這三人在自己之後也曾嘗試強渡清河,其中那名女子更是憑修為強渡成功,生生將何問柳與另外兩人壓過一頭。
“無所謂,只要修煉下去,我一定能夠獨佔鰲頭!”
遇到對手沒有令他氣餒,何問柳心頭燃起戰意,暗自籌謀自己該如何領悟吸收天地之力的法門,儘快提高修為實力。他從周圍的閒談中得知,紫雲城最大的優勢正在於此,至於說功法選擇與疑難解答,何問柳反倒不怎麼在乎。
自幼修行,何問柳的天資毋庸置疑,無論什麼玄奧功法他都一學就會,實不負你天驕之名。別說大家仍在同一層起步,就算是落後,他也有信心迅速趕上。
“不知那號稱雙壁的杜雲和慕容沛修為如何,當年我閉生死關未出,被他們搶先進入道院。三十年,他們應該……”
正左右想著,忽聽得得的蹄聲響起,在空曠的廣場上,顯得格外清亮。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名白衣青年轉過街口,臉上帶著幾分歉意,正趕往教習所在的桌案。讓人吃驚疑惑的是,在他身後竟有一頭體型龐大超過野牛的灰驢緊緊跟隨,四隻面盆似的鐵蹄踩在街面,發出得得脆響。
“來了,不錯啊。”書生頭也未抬,淡淡說道。
十三郎面色微紅,連忙恭謹施禮道:“學生不敢,學生貪戀山色,因而耽誤了時辰,請老師責罰。”
“本座又沒說你,有什麼敢與不敢。”
書生隨手將酒壺放在桌上,撩眼望著大灰,好奇地說:“我說的是它。”
第199章首訓?首訓,再首訓!
人不如驢?
鬨笑之聲四起,那些與十三郎同渡清河的修士指指點點,紛紛表達自己的意見。
“確實一頭好驢,塊兒頭這麼大。”
“嗯,不僅塊兒大,還是魔獸,得來不易啊!”
“幾乎沒有法力波動,級別太低。”
“沒見識,魔獸多修肉身,法力反在其次。再說這裡是靈域,以魔獸為寵多半是為了面子,又不指望它做什麼。”
“說的也是,不過它幹嘛披塊紗衣?樣子這麼醜,穿啥也沒用啊!”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主人好看就行,驢子要什麼漂亮。”
“樣子好看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具皮囊;看其修為剛過築基,多半是苦求院長為師而不得,這才姍姍來遲,有什麼好嫉妒。”
“那你別管,有本事你讓院長給你搖船,有本事你弄一頭魔獸?”
“……”
各式議論紛亂嘈雜,由驢到人再由人到驢,竟無一刻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