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加不可能脫身。”
十三郎表情沒多少變化,淡淡地問:“有沒有死人?”
“死人?那不會!”
牙木連忙辯解,或者說是安慰,說道:“魔宮將其當成籌碼,怎麼能隨便殺死他們;那些人都被好好供著,該吃吃該喝喝,該修煉的照樣修煉,唯一失去的,是自由。”
猶豫了一下,他說道:“鍾寒寒身為族中聖女,少飛又被關在魔宮,給她機會也不會跑;正是因為這個,她才能得到這個糾過的機會,只要完成職責,她和少飛便可重獲自由,甚至還有嘉獎。”
十三郎皺起眉,問道:“她的職責……是什麼?”
牙木默然,任憑大灰如何鄙視嘲諷,死活不肯開口。
十三郎平靜說道:“是不是殺掉一兩名道院學子?”
大灰愕然轉過頭,隨即領會到其中的深意,呆若木雞。
牙木澀聲回答道:“等價之物也可以,問題是……”
十三郎接下去說道:“問題是道院學子的命很值錢,如果我沒猜錯,還需是內院學子才算數。”
他的聲音平靜而且凝穩,如一潭死水那樣平靜,如一座山那樣穩,聲音中透出令人心悸的寒意,如萬古不化之玄冰。
大灰不敢再嬉笑,用兩條前腿擋住眼睛,生怕看到十三郎的臉。熟知少爺秉性的神驢知道,此時的他已怒到極致,再經不起一絲撩拔。
十三郎望著牙木,冷漠的聲音問道:“你呢?你怎麼沒事?”
牙木蒼白的臉上泛出一抹潮紅,似羞愧似無奈,回答道:“少爺忘記了,秋獵的時候你和我打過一架,因為被打得慘,長老們認為我不可能與你親近,便沒有受到牽連。”
“那是教你怎麼做人,是為你好!”大灰忍不住叫囂。
牙木只當它在放屁,朝十三郎說道:“少爺,靈脩與魔修降臨地不同,您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了?還有……”
小意觀察十三郎的臉色,他說道:“少爺又把我救了,會不會有麻煩?”
“麻煩?能有什麼麻煩?”十三郎反問道。
牙木說道:“以前你沒什麼名氣,且身在魔域,做事可以毫無顧忌,現在……”
十三郎說道:“魔域不會因為失去你變弱,靈域也不會因為擁有我而強大,這是公。在這個前提下,我救你不會有絲毫愧疚,更不會因此就覺得大逆不道。”
牙木苦笑說道:“道理是這樣講,問題是別人可不會這樣想。”
十三郎平靜說道:“忠孝不能兩全,公私不能兼顧,因利益之爭將仇恨延伸到種族的每個人,還美其名曰什麼大義,那都是怯懦懶惰的人用來安慰自己所尋找的藉口。修士常說修道就是修心,連本我都不能堅持,修的是個什麼心。”
牙木說道:“可是靈魔敵對已久,甚至會爆發大戰……”
十三郎打斷他話,說道:“假如真有那一天,你有本事儘可來殺我,如果沒有……”
“我會親手砍了你的頭。”
……
馬車跑得再快,也及不上十三郎的心情。
他當然不能用十年才跑完這段路,之所以用車,是因為十三郎清楚磨刀與砍柴間的關聯,不回覆最強狀態,斷然不會疾行。
一個月後,十三郎在吞服了大量妖靈晶核,自認冒充妖修多少有了些把握,大灰失去的血慢慢補回,加之牙木基本康復,十三郎估計自己一行遇到中期元嬰亦可戰而勝之,遂棄車取舟,開始加速趕路。
草原上終於看到了人,途徑一些規模比較大的族群時,他們察覺到有修為不俗的妖修坐鎮,按照常理,如果沒有妖將的指揮,這類族群足以面對妖靈襲擊,雖有損失,卻無滅族之虞。
每當這個時候,十三郎總會停下腳步,不厭其煩地向咔吧人打聽妖靈狂潮的情形,令牙木大惑不解。
正如估計的那樣,此番妖靈狂潮,咔吧族的損失無法估量,無邊沃野上動輒千里不見人跡,區區百年時間,絕難恢復到此前一半的水平。十三郎從一些咔吧族修士口中得知,很多擁有結丹級仙師的族群也被斷了根,情形之慘烈,簡直無法形容。
需要提到的是,那兩串骨鏈的作用極大,咔吧修士原本對這個奇怪的組合多有疑慮,雖然兩人都可釋放妖力波動,仍不免保持三分戒備;然而在發現十三郎帶在手上的骨鏈後,每個人態度都為之大變,非但有問必答,還額外奉送了不少訊息。
比如說,此次妖靈狂潮發生後,咔吧部落派出多名特使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