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少爺說道:“當然要分,誰知道要談多久,大家一人一次,誰都別想佔便宜。”
老婦心想這話從何說起,佔便宜的應該是螞蟻的主人才對。她從懷裡拿出一隻玉瓶,小心地拿出一粒,臉上帶著心疼的神情說道:“既然如此,這次因由老身來問。”
俠少爺想了想,雖不放心但又沒理由拒絕,遂說道:“別想動手腳,別想扔下我們!”
老婦苦笑說道:“老身寫的字,你應該看得見。”
俠少爺悻悻說道:“我怕你忘了,所以提醒一下。”
老婦搖搖頭,不願再做口舌之爭,屈指輕彈,那顆丹丸隨即飛出,在空中便化成一片粉霧,凝而不散,漸漸組成一行字跡。
“道友如有妙策解危,定有厚報。”
那隻飛蟻嗅到藥香,馬上撲過來延著字跡的方向一通猛吃,隨後心滿意足地抖了抖翅膀,朝眾人做了個“回見”的表情,回頭鑽出了水簾。
“真是聰明啊!什麼人才能教出這麼聰明的靈蟲呢?”俠少爺大發感慨,充滿羨慕與不解。
……
“少爺用什麼法子教的它,怎麼能這麼聰明呢?”
與俠少爺一樣,牙木對厭靈蟻的表演讚不絕口,說道:“寫的啥?”
沒有蟻后做翻譯,牙木根本看不清飛蟻的動作,敬畏說道:“少爺真厲害,一次就能看出來。”
十三郎笑了笑,將老婦的回覆告訴牙木,隨後陷入思索。
“有情況?”牙木好奇地問。
“嗯,裡面的人不和。”十三郎回應道。
牙木歪了歪嘴巴,質疑道:“這都看得出?唬人吧!”
十三郎說道:“前後是兩個人回的話,前一個比較年輕,後者較為穩重,也更奸猾。兩種丹藥明顯不同,品質卻差不多相當,如果不是前面那人所用的丹藥剛好只餘下一顆,就說明他們有紛爭,誰都不肯吃虧。”
牙木眼前又開始出現幻覺,總覺得十三郎不像人,而是一隻算命的鬼。
十三郎說道:“應該是分屬燕尾與咔吧的代表才會如此,至於誰是誰……再來一次就可以知道。”
牙木說道:“想這麼多,到底有啥用?”
十三郎淡淡說道:“與虎謀皮,總要知道老虎長啥樣,受傷多重,還有它的皮到底值不值錢,能值多少錢。”
言罷,他斟酌了一下言辭,讓蟻后再次派出飛蟻,繼續擔負信使的職責。
牙木望著他有條不紊的摸樣,忍不住問道:“少爺,您就打算一直用這樣的方式和他們聊?”
“是啊,怎麼了?”十三郎頭也不抬,反問道。
牙木嘆了口氣,說道:“等事情談成,得吃多少丹藥啊!”
“放心,我有足夠多飛蟻。”十三郎笑著回答。
……
“到我了!”
俠少爺搶過話語權,凝眉思索自語說道:“你們差多少人?什麼意思?”
黝黑青年說道:“對方在試探我們的底細。”
俠少爺神情微凜,說道:“他們想幹嗎?不懷好意?”
老婦皺眉說道:“對方必須對我們有所瞭解,有此問倒也正常。”
俠少爺回頭望著她,說道:“你當然這麼講。”
老婦不悅說道:“俠少爺不要只想到仇怨,試問你如果站在對方的位置,是否也要知道我們的情形,才能做出決斷?”
俠少爺難以反駁,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老婦灑然說道:“這一次該你回答,俠少爺想如何做,大可自行決定就是。”
俠少爺沉默下來,神情變幻不定,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黝黑青年上前一步,說道:“婆婆,事已至此,正如你所講的,大家應當同舟共濟,如再這樣勾心鬥角,怕是誰都別想脫身。”
聽了他的話,老婦面色和緩下來,點頭說道:“老身也是此意,只是擔心俠少爺放不下,不相信老身的話。”
球被踢了回來,俠少爺再如何不情願也得表明態度,說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該不該相信。”
老婦笑了笑,沒有計較他言語中包含的些許譏諷,淡淡說道:“來人的話模稜兩可,想不失主動,便需要弄明白他的意思。”
俠少爺等人望著她,心想你說得倒是輕巧,人家來去自如,我們被困在絕地動彈不得,還想抓什麼主動。
老婦說道:“來人問我們差多少人,可以有三種理解,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