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族變成今天這副摸樣。假如我族就此一蹶不振,甚至……老身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咔吧之神,如何面對歷任先祖,還有億萬子民的唾罵。”
聽了這番話,俠少爺忍不住想起之前那個叛徒所講,心裡好生惆悵孤苦,嘆息道。
“我們還不是一樣,唉!”
嘆息聲如眾人的處境一樣沉重,洞府群修初次展露和諧的一面,卻也陷入深深地沉默之中。
……
“三名大修士!”
牙木第一反應是要從地上跳起來,隨後又馬上趴了回去,冷笑說道;“吹牛吹大發了,不要臉。”
十三郎仍在思索著什麼,沒有表達意見。
牙木說道:“別和他們玩了少爺,直接問問裡面那兩名魔修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不是的話咱們拍屁股走人,別在參乎了。”
“為什麼這麼說?”
“這不明擺著嗎!”
牙木神情憤憤,說道:“大修士三名,元嬰初才一名,剩下的都是護衛寵獸,這也太不合理了。他們虛張聲勢,肯定是已經窮途末路,故意弄這種花招忽悠咱們。”
他說道:“獵妖使就這麼點力量,假如被困的真有三名大修士,不把獵妖使滅掉才叫怪事;好吧就算他們都受了傷,可是其它人呢?大修士傷成這樣,元嬰初和護衛反倒活下來一堆,根本說不通。”
十三郎說道:“那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樣的資訊,就不怕我們撒手不管?”
牙木說道:“這不難解釋,他們不曉得我們的實力如何,當然把自己往強了說;試想一下,如果我們比現在強很多,看到他們有這樣的力量,正好可以與獵妖使血拼,然後坐收漁利。”
說到這裡,牙木的表情略顯怪異,彷彿發現了什麼極為有趣的事情,笑道:“這幫廢物,假如被他們知道咱們只有倆人,修為還只有這麼點,不知道會怎麼想。”
十三郎說道:“是很有意思。”
牙木嘆了口氣,規勸道:“有意思歸有意思,可這事不能真幹啊少爺!您還是問問那俘虜吧,量他們不敢瞞著。”
“俘虜要問,他們也是一份力量,自然需要用起來。”
十三郎沉吟片刻後說道:“其實,他們的情況並非沒有解釋,只看你怎麼去想。”
牙木張了張嘴巴,最終哀嘆一聲說道:“得,甭分析什麼可能了,我學不會,也沒那個心情學下去,平白浪費少爺一番好意。直接告訴我怎麼做吧,這條命反正是撿來的,就當還給您。”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給你解釋不是讓你學什麼,而是為了讓你不露破綻。”
牙木問道:“有聯絡嗎?”
十三郎認真回答道:“當然有聯絡,如果你自己都不能相信,怎麼去說服別人呢。”
“好吧,您慢慢說,只當是聽故事。”牙木回應著,表情懶懶且無聊,大約是想說反正你嘴巴厲害,怎麼編排都行。
十三郎沒有計較他的態度,娓娓說道:“他們一路上都在死人,先死的當然修為差,所以在人員配置上,並不存在什麼問題。”
牙木搖搖頭,說道:“就憑現在的人,他們都比這批獵妖使強,更不要說還有死掉的那些修士。”
十三郎不知何時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圈圈畫畫勾出一副簡略地圖,中間有一條曲折的線,說道:“這牽涉到另外一個問題,我們發現的第一處戰場,並不是真正的第一處。”
牙木望著地面,想了想才意識到那條線正是自己剛剛走過的路線,驚呼道:“這周圍的地形,你都看得到?”
“看不到怎麼能畫出來。”十三郎手裡在忙碌,隨口回答道。
不是牙木大驚小怪,實在是因為所看到的情形太讓人震驚,十三郎勾勒出的範圍足有數百里,假如這副圖不是胡圈亂畫,就表示他能看到方圓數百里內的情形;放在別的地方或許不算什麼,在這兒……就真的是非化神修士所不能為了。
想到那些飛蟻,牙木又搖了搖頭,一隻飛蟻的視界極其有限,要看到這麼大的範圍,且連山川河流溝塹絕壁都標註得清清楚楚,得多少隻飛蟻才能做到?飛蟻數量不是問題,問題是同時控制這麼多飛蟻,十三郎豈不變成了神仙!
“這傢伙不會……不會是哪路神仙轉世,故意隱瞞修為吧!”
越想越怕,還禁不住有些驚喜,魔魂聖子顫聲道:“這條線,畫得好漂亮啊!”
十三郎沉下臉,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