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黝黑青年傻乎乎地望著那隻螞蟻,心想是誰教它的這句話,聽起來恁彆扭。
年輕少爺表情漸漸僵硬,不如剛才那樣雀躍。
他只顧著記住那幾個字,根本沒意識到字裡的含義,此時回味了一下,不禁有些失神。
“這句話……好像有點怪啊!”
……
經過一番考證,當所有人都把螞蟻飛行的軌跡複製下來後,終於確認了一件事,這隻兇惡而可愛的螞蟻,的確是有人故意送入,且為了傳訊而來。
只是這內容……
“救兵倒未必,肯定不是我們兩族的人。”
老婦說了句廢話,謹慎問道:“先不考慮意思,這件事,你怎麼看?”
年輕少爺此時冷靜下來,思忖說道:“它的主人是誰,難道是外來者?”
老婦說道:“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這不要緊,不管他是誰,總不能憑一隻螞蟻和幾句話就害到我們。”
黝黑青年說道:“可能是獵妖使的詭計。”
年輕少爺神情微凜,看著飛蟻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老婦搖搖頭,說道:“如果是獵妖使,應會以燕尾族的姿態講話,更容易得逞。”
黝黑青年默然,心知那名叛徒對燕尾郡的一切都極為熟悉,斷沒有無法冒充的道理。年輕少爺又變得興奮起來,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先和他談談。”
眾人都沒有意見,老婦想了想,問道:“怎麼回覆?”
大家又一次傻了眼。
所有人均知道,這種靈蟲再如何聰慧,也斷然沒有可能識得字,它可以由其主人匯入意念按照規定的線路畫出字跡,換成別人,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辦法不是沒有,只要抹去它身上附加烙印,再加上自己的,經過祭煉熟悉,也可以實現類似效果。然而抹去烙印對寵獸的傷害極大,別說一隻螞蟻,就算是強悍妖獸也要修養一番才能恢復元氣,這隻螞蟻折騰兩下多半就要嗝屁,如何經得起反覆來回瞎搞。
再說了,就算它受得起,還要人家捨得才行啊!
年輕少爺說道:“我用紙寫來下,讓它咬著送回去,對了你說來人怎麼那麼笨,連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
老婦苦笑說道:“外面肯定被他們時刻監視著,一隻螞蟻或許不引起注意,一隻咬著東西的螞蟻,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年輕少爺啞然,左思右想前思後想,最終還是沒想出轍。
“用食物寫字。”黝黑青年忽然說道。
“什麼?”年輕少爺反問。
“用食物寫字。”
黝黑青年重複道:“那人在教我們,怎樣讓這隻……讓它記住路線。”
“呃……”
眾人此時才終於意識到,螞蟻可以畫出軌跡,可如果要求它把段落標點都分好,實在太過強求了。
“那人真聰明!”
年輕少爺讚歎道,渾忘記了自己剛剛才痛罵過對方,說道:“誰有螞蟻吃的食物。”
眾人面面相覷。
年輕少爺想了想,又問道:“誰帶著食物。”
眾人依舊面面相覷。
“不是吧,難道要用……”年輕少爺的臉色漸漸發白,望著螞蟻的目光也變得異樣起來。
“只有這個辦法。”老婦嘆息說道。
……
“你是誰?從哪裡來?”
不多時,藏身於遠處巖壁下的十三郎收到飛蟻傳回的資訊,同來的還有一份大禮,被飛蟻吞到肚子裡的大禮。
“用丹藥寫字……這幫傢伙很闊啊!”感受著飛蟻身上傳出的濃郁妖力波動,牙木感慨說道。
魔魂聖子趴在地上,身體蓋著厚厚的茅草樹枝還有厚厚一層泥,活像個冬眠的狗熊。不知什麼緣故,瀑布周圍妖氣格外凌亂,天地間充斥著一種十三郎從未感受過的力量,如時空亂流一樣狂驟暴虐,且極為強大。
他試過展開神念,竟不能延伸出千米之外,與牙木交流一番後,兩人都認定這就是附近少見妖獸的原因,緊張的心情為之安定不少。
兩人現在的位置是瀑布的背面山頂,距離約五千米,離獵妖使等人自然就更遠,除非那名大修士有所察覺親自仔細檢視,否則絕無可能發現他們。
即便如此,十三郎還是命牙木如老鼠一樣鑽到地下,以免露出馬腳。意外的是,這裡的山石有著超乎想象的堅硬與強度,幾乎不下於生鐵。牙木不敢洩露法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