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於是乎,一名不再巔峰的元嬰中期遇到含恨出手的元嬰初,一個因媚功得寵的靈脩遇到以殺戮聞名的劍修,結局可想而知。
霞姑娘的心或許不夠辣,手段或許不夠狠,但她的劍是真真切切的老祖親傳,她的劍是實實在在的老祖親傳,怎麼能不犀利。
如何能不凌厲!
剎那間,霞姑娘連斬十七劍,條條劍芒縱橫交錯,生生斬出一座劍之囚籠,籠內女子來不及施展多餘手段,彩環飄飛粉雲湧動,與之對撞十七回。
面對生死危機,媚娘也顧不上、也沒有必要再以獵妖令牌模擬妖修,而是以更適應也更習慣的靈力對敵。
又一道羈絆隨之顯現,靈力在妖氣濃郁極其濃郁的環境裡,威力再被打掉一成折扣,三番五次削弱後,中期與初期巔峰的差距,還能有多大呢。
或者說,怎麼對抗得了!
轟鳴大起,綵綢變成萬千塊碎布,遮不了羞也擋不住劍,如同被斬了翅膀的蝴蝶,在空中徐徐飄落。粉色氣霧倉促而起,連扛三到劍芒後,終於有一道劈開重障,閃射入媚孃的身體。
好巧不巧,正中胸前。
“啊!”
一聲淒厲到難以言喻的尖叫,媚娘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一顆氣球,突然之間被戳開一道口子,身體的感受,竟與她初次獻身有幾分類似。比傷害更讓她覺得恐懼的,是其胸前的那一蓬血花中包含的風韻與精華,她心裡清楚,若是失去了這些,曾經的寵愛便會如過眼雲煙一樣,通通化作虛無。
血色軌跡在空中延伸,伴隨的是一張羞憤絕望的臉,還有一顆怨恨失望的心,想到之前黃衣青年充滿豪氣的話,媚娘陡然升出一個從未想過的念頭,自己這一生,到底值不值!
她想多了。
她的傷勢不足以致命,還沒到臨死懺悔的時候,佔據上風的霞姑娘也沒有絲毫追擊的念頭。再無後著的她,藉著神通對撞產生的推力,於轟鳴聲中飆射而走,速度與之前眾人所見的相比,快了何止十倍!
“可擊則擊,不可擊便走,無論有沒有攻擊的機會,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逃。”
“做到這一步,戰鬥就再也與你沒有關聯,唯一剩下的任務,便是逃!”
“逃!逃!逃!”
這是十三郎對她說的話,此時此刻,霞姑娘心裡不禁生出幾分奇怪的感覺,好像身邊始終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看著她戰鬥,看著她嘯傲,看著她逃亡。
恍惚中她覺得,那是溫暖的感覺。
……
“賤人!”
藉著迷離的天光,黃衣青年看到了發生在遠處的那一場短暫戰鬥,心裡明白了一切,發出羞恥憤怒的狂吼。
“賤人!”
望著那條白影加速遠離,媚娘明白了一切,如受傷的母狼一樣怒吼。
狂吼中,紅色閃電突兀而至,擊破所餘不多的粉霧,落在另一側的胸口。
或許是窺到了戰機忍不住不出手,又或者是因為覺得那兩側凸起嚴重不均而生出憐憫,天心蛤蟆的膽子比天還大,於最關鍵的時候展開偷襲。
“噗!”的一聲輕響,左側一片殷紅未消,右側的柔嫩中陡然扎入一根利刺,再惡狠狠一吸。
那兩團堪比山嶽的豐隆徹底塌陷,連帶雙肩玉頸都如同失去水分的樹皮一樣乾癟,甚至裂出口子。
“啊!”
更加慘厲的嘶嚎聲響起,其聲音之尖銳,讓已經醒悟憤而前衝的黃衣青年為之卻步。天心蛤蟆的襲擊過於隱蔽,以至於讓他生出錯覺,心裡想難道自己的判斷還是錯的,仍然有敵人未出不成。
“這個該死的……畜生!”
媚娘再也不能稱之為媚娘,她的髮髻散亂,面如厲鬼,整個上半身都被鮮血染紅。嘴裡發出尖叫,她連傷勢都不理會,右掌輕釦,隨後彈出一絲細芒。
“呱呱!呱……”
天心蛤蟆得意的狂笑被截斷,哀呼一聲縱掠而去,傷勢幾何,只有天曉得。只不過,在這座已經徹底崩塌的山裡,要想把它從亂石間找出來,恐怕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
“媚娘,媚娘!媚……”
黃衣青年的呼喚聲嘎然而止,望著眼前曾經千嬌百媚讓他欲罷不能的女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片刻之間,美嬌娘完全變成了怨鬼,臉上佈滿青一條紅一條的痕跡,身體裡彷彿有千萬之惡蟲在蠕動,死命顫抖不休。
更恐怖的是,她的胸口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