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誠懇,最後附上四個著重突出的字。
“任憑吩咐!”
虧了血殺身子刀術精湛,在不損傷獸皮的前提下寫出這麼多字,難為了他。
“有這四個字就夠了,何必廢那麼多功夫。”十三郎隨手輕抖,將獸皮化成火球,眼中浮出一抹冷意。
“有錢沒地方花?可不能怪我心狠。”
半個時辰之後,金山之上傳來一聲接一聲怒吼,物件只有一個。
“鰲道友,你要給我等一個解釋!”
“鰲丘,你想害死我等不成!”
“鰲丘,這件事情,你要負全責!”
眾目所集之處,閃靈族長老鰲丘的臉色蠟黃中透著枯敗,唇邊還有血跡難掩,面若死灰。
中間一小塊獸皮,上面寫著一排小字,如一排貪婪的巨眼。
“閃靈一擊,八千萬魔晶,上品!”
……
八千萬上品魔晶,約相當於一百件品質不錯的法寶,如果用來買幾百魔修的命,太便宜!
可這些魔晶不是買命錢,而是平白無故便要請求對方笑納的賠償,讓人噁心的是,現在正事都沒開始談,魔修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為救人而來。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在魔域,八千萬魔晶看起來很多,對這些魔修來講卻算不上多大負擔,可現在他們在外域,經歷了重重阻殺攔截,在金山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被困了整整半年啊!
東西的價值是會變的,眼下這個當口,如果用魔晶買法寶,別說一百件,一千件也買得到,誰會那麼幹呢!
金山環境惡劣,魔修無論修煉還是療傷,總歸需要補充魔氣,魔氣從哪兒來?從這個角度講,十三郎看似溫柔一刀,實則正砍在魔修的命門,由不得他們不肉疼。
指望鰲丘拿出這筆錢?別做夢了,閃靈族總共只剩幾十人,拆了骨頭也湊不滿這個數;眾人剛剛得到希望,還沒等喘口氣兒慶祝,就因為一人之過而大出血,心裡焉能不痛。
粗豪大漢盯著鰲丘,眼裡噴火神情好似要吐出來,呲牙說道:“我不管,誰惹的禍誰負責,我這裡半個子兒都沒有。”
旁邊老者連連點頭,說道:“我這裡情形也差不多,法寶或許能湊出幾件,魔晶丹藥之類,真的沒有。”
雲離喟然嘆息,之後覺得不過癮,又嘆了一口長氣;他覺得丟人,堂堂一族長老,區區魔晶,平日裡誰不隨身帶個幾千萬,眼下竟像凡間買菜的大媽一樣斤斤計較,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事實在這兒擺著,不給錢……該怎麼辦呢?
“先不要吵了,事情已然成了這樣,抱怨又有何用。”
天諭長老的臉比先前更加蒼老,皺紋好似要刻到骨頭裡去,朝周圍揮手道:“去都去過了,鰲道友你就來說一說蕭十三郎的情形,看到了什麼,通道如何,有多少人?”
眾人聞之紛紛回過神,心裡想是啊,反正也去過了,好歹先了解下“敵情”再說。
再次被眾目所集,鰲丘臉上苦意更濃,支支吾吾說道:“本座……咳咳,我沒看清。”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壯漢的鼻子差點歪掉,用見鬼一樣的目光死死盯著他的臉,喝道:“你,沒,有,看,清!”
“我……是沒看清楚。”
鰲丘的臉不再是黃,而是透著血一樣的紅,咬牙咬了半天,索性破罐子破摔厚著臉皮說道:“開始我擔心被人發現,不敢放出氣息檢視,結果剛到裡面就被無數神通圍攻,然後……然後就死了。”
“嘶!”
周圍一片整齊的吸氣聲,大佬們面面相覷,再也做不得聲。
……
如前所言,鰲丘受了傷,本命魂奴因護主傷勢更重,進入通道後實力一降再降,實難與全盛時期相比。可那並不意味著它就是個軟柿子,更不表示它可以被隨便滅殺,連一絲殘念都逃不出來。
鰲丘身為閃靈族長老,那可是化神修士啊!
他的本命魂奴便是再弱,難道還能弱過中期元嬰?比這更重要的是,鰲丘與魔魂族一樣專修魂道,全力收斂氣息的前提下,怎麼就被人發現,自身卻毫無所覺?
“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壯漢顧不得與之慪氣,略帶驚憂的聲音問:“就算措手不及,那些神通裡包含的氣息總能分辨出來,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看到?”
其它人也有此惑,天諭長老神情凝重,說道:“事已至此,鰲道友不要覺得羞愧,蕭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