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以為然。
察覺到老婦似想教訓小侍女,少婦輕輕轉過身,微笑開口道:“少年心性,杏兒正處在這個年紀,乾孃何苦責備她。”
以乾孃稱呼一名奴僕,足見老婦地位之特殊尊崇;少婦之言發至真心,其面容早已褪去當年的稚嫩,只餘下沉穩與端莊。唯一不變的是其鼻端那幾顆雀斑,不知道為什麼,擁有無匹道法的她始終不肯消除,似在刻意保留著什麼。
老婦躬身施禮,極恭敬的語氣說道:“小姐千萬莫這樣講,老奴也是為她好,須知……”
知道下面必是一番長篇大論,杏兒忙拉住老婦人的手嬌笑祈饒,哀求道:“知道了幹奶奶,杏兒下次一定小聲。”
小心還是小聲?沒人分得清也無人在意,望著杏兒無憂無慮的摸樣,慕容沛似有些感慨,說道:“想當初我修行百多年,還不是如她一樣天真不曉事?後來……”
神情微黯,慕容彈彈指頭將記憶拋去,開口道:“夫君那邊可有新的訊息傳來?”
老婦默默搖頭,面色微沉說道:“上次傳訊,老爺叮囑夫人行事仔細些,此次採集靈泉地方太多又太遠,不如多召集些人手,以防生變才是。”
慕容沛輕輕揮手,說道:“需要人手的不止我一個,如今形勢日漸飄搖,我既受命主持一方,理當多擔待些。”
老婦爭辯說道:“可是夫人的身份與眾不同,長老其實也發了話,您又何必非得親自前往不可?”
慕容沛微微笑了笑,說道:“我若不出,下面的弟子又該如何想?不必說了,既然準備妥當,吩咐大家就此出發吧。”
老婦無可奈何,旁邊杏兒則長出一口氣,顯然不願放棄這次出門散心的機會;得到指令,小丫頭歡呼一聲轉身而去,連施禮都忘記,臨了卻記得將早已準備好的豪言吼出來,似要安一安主母與幹奶奶的心。
“我就不信了,憑咱們水仙宗的力量,憑老爺在道院的聲威,哪個不長眼的小賊敢來招惹!”
身後,主僕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