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階,減壽三百載,另需百年彌補因大量失血丟掉的精元。”
換了一身白色衣衫的“蟲人”神情依舊,懶洋洋提不起多少精神,但其目光誠懇,非但認真分析著書生遭受的損失,還替他謀劃出路。
“假如你沒有直接參與,就不會再有更多懲罰,今後只要勤奮修煉,恢復修為甚至更進一步都還有可能。嗯,實力肯定降低一點,若有什麼厲害仇家,今後要當心些。”
“……”書生此刻只想哭,根本沒聽懂他的話。
說完這句話的功夫,那片吸食虛靈脩士鮮血的炎炎蟲先後爆體,同樣被他捏成一顆血珠收入囊中。此時再看書生,神情萎頓滿臉皺紋如溝壑,再無半點飄逸風采。眼下這個時候,隨便來一名元嬰、甚至連強一點的結丹修士都能將其擊敗,哪裡是“降低一點”那麼輕鬆。
“就這樣吧,不能再讓他們打下去了。”
整頓一新,白衣青年轉過身,朝那群目瞪口呆的水仙弟子們看了看,輕輕搖了搖頭。說不上什麼緣故,凡被其目光注視到的人突然覺得羞愧難言,好似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包括自己剛才心裡悄悄轉著安歇齷蹉念頭都被暴露出來,任憑所有人觀看、評論,或者辱罵。
靈魂被看透,數十名弟子齊齊低頭,不敢迎接那兩道堪稱純淨的目光。
“慕容沛……”
望著空中那條越來越狼狽的身影,白衣青年有些感慨,隨即抬起手,仰起臉,輕喚大家。
“都別打了。”
話說完,時間彷彿被定了格,六人戰場齊齊停手。慕容沛的面孔前半尺處停著一隻拳頭,青筋彈動似可看到被鼓盪而起的風。龍霸天的一隻腳高舉在空中,迎面與劉長老的目光相遇,均能看到對方眼裡的驚恐。
他們是最後知道發生劇變的那批人,很奇妙,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慕容沛還能移動,但她卻不想動,或者是因為戰鬥太累、太過震驚而失去了動彈的力氣;自其聽到那個聲音,大驚之下扭頭看到那個人之後,慕容沛就呆呆站在空中,全身力氣都似被抽乾。
“前輩……蕭……前輩?”
“是我,我回來了。”
十三郎點頭朝慕容沛示意,同時探手望空一抓,如捉雞將龍霸天從數百丈外的高空上摘了下來,提至眼前。
“你侄孫該死,但他的死與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