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刻不分出一縷心神在上官身上,羽公子馬上察覺到異狀,好奇問道:“是不是因為與十三並肩作戰,所以才生情……”
“閉嘴!”
“諾!”
羽公子反應極快,如鐵血將士般敬禮,神情嚴肅,眉鋒冷冽如刀。童埀在一旁張大嘴巴喘不出氣,連一直默默的賈克都忍不住想笑,臉孔憋得通紅。
“離我遠點……滾!”上官氣急怒叱。
“是!師妹別生氣,對修行不好。”公子羽迭聲應著,捱得更近。
“……”
什麼叫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叫賤?羽公子將其詮釋得幾近完美。上官馨雅痛罵、犯愁、憂苦至絕望,心裡不能不讚一聲:公子好心性。
類似情形,以往兩人之間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但都是兩人獨處,拉下臉皮相對容易。要知道,羽公子是這裡四人中修為最高的那一個,上官馨雅深知其戰力如何強悍,假如不是痴戀自己,怕是還要叫其一聲前輩才合適。
男人麼,要的就是個顏面,大庭廣眾狂罵痛批,換誰也難承受。似羽公子這樣忠犬伺候女王般數十年如一日守護堅持不懈,任憑上官如何冷漠,也不能不為之微泛漣漪。
女人麼,只要不是瘋子,要的就是個信賴與依靠;上官馨雅不是瘋子,相反她比其它女修士更多愁感,豈能無動於衷。
“這人啊,是真心對我,可……”
餘光瞥見羽公子一本正經的表情,上官馨雅心中百味雜呈,狠心半響終無法再說什麼冷言冷語,跺腳而去。
“走吧。”
“走?”
公子羽楞了下,直到童埀好心捅捅他的腰,眨眨眼睛朝前方背影示意才醒悟過來,“呀!”的一聲怪叫追上去。
“師妹慢些走,為兄給你講講跳馬澗的傳說典故,很有……”
“你知道?”
“呃……童埀,童師弟,童兄!”
“來了來了,要說跳馬澗典故的話,不能不提千年之前……”
上古世家地位超然,上官馨雅地位超然,童埀此行存了心思,當然會小意伺候著。至於公子羽,童埀或許不相信那場真靈之戰,但已肯定他與少爺大有關聯,內心更加著緊。三人一路走一路說,氣氛漸趨融洽,身後賈克默默跟著,默默看著,沒由來嘆了口氣。
“賈師弟怎麼了,有心事?”
生來便有自來熟的本事,羽公子眼觀八方,回頭望著賈克,忽然笑起來。
“河東嶺南歷來不和,此次水仙宗遇襲,不會是你們搞的吧?”
如此敏感的話題被公子羽輕蔑叫破,眾人陡然呆住。
……
“這件事……”
上官馨雅有心阻止,待注意到羽公子的表情,不知為何將到嘴邊的話收回去;相比之下,童埀的表情更加尷尬,想說也不知如何開口。
他是主人,且看出羽公子似有為水仙宗出頭的意思,該說什麼才好?
“嶺南河東不和是事實,但與水仙宗關聯不大;賈某以為,此事與河東無關。”
身為孟林第一宗門,水仙宗本應在兩地對抗中擔當重要角色,但因嶺南不和,水仙宗始終將虛靈門當成最大、也是最直接的對手,對河東反倒不是太在意。反之河東看清局勢,巴不得水仙宗與虛靈門火拼,當然不會擊弱利強,而是反過來。
換言之,虛靈門眼中的水仙宗更像個內賊,曾經數次險些將其吞併,結果因為河東明裡暗裡作梗不能成功,恨意隨之越來越濃。作為曾經的河東代表,賈克對此心知肚明;此次水仙宗遇襲,賈克也曾多方推斷查問,越發肯定與河東無關。
問題來得突兀,問話的人也不對,賈克心裡的想法不便說出來,只好顧左右而言他,輕描淡寫說道:“不滿公子,賈某因長久不能破鏡,如今已在河東失勢,難以瞭解內幕。”
羽公子笑容越發“明媚”,說道:“失勢就不中用,裝的吧?!”
賈克不知該說什麼好。
羽公子像個傻子一樣瞪著賈克,等不到回答炸呼呼說道:“不能破鏡就失勢,那要是破了境呢?”
賈克不能真當他是傻子,無奈說道:“元嬰哪有那麼好破,公子說笑了。”
羽公子連連搖頭,說道:“以賈師弟的狀況,突破元嬰說舉手之勞,但也不是太難。”
賈克微怒說道:“閣下是在嘲笑賈某?”
羽公子一臉純真,說道:“誤會了。以本公子看,賈師弟胸中鬱氣難平,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