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某個部族手裡,十三郎拿什麼和他們搶。
靠巨魔幫忙倒是個辦法,問題是一旦美帥勢大,十三郎又要擔心兩人之間脆弱的聯盟會崩潰,左右為難。
美帥明白他的顧慮,點頭說道:“其餘兩族也沒那麼容易被騙,包括其它朝四方追逐的種族,多半也有對策。不過話說回來,我看浮魔頗有點大智若愚,怕也沒那麼容易解決。”
十三郎搖頭,說道:“一頭妖獸而已,大智若愚……未免言過其辭。現在考慮這些沒有用,你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追,趕緊說。”
“憑什麼那麼肯定?”美帥目光微閃,還有些生氣。
“這還用問嗎,你敢安心等待,難不成為了忽悠?”
“我……”
美帥頗感不忿,本想嘲諷幾句虛情假意不負責任,話出口卻變了調,說道:“要是不知道的話,你會怎麼辦?”
十三郎毫不猶豫,說道:“當然是我走我的,你走你的,大家憑本事。”
美帥做勢欲怒,喝道:“就知道你藏了私,肯定也有辦法。”
“不說我走了。”十三郎抬腳欲行。
“行行行,算你狠!”美帥無奈,叫停後隨手劃破指尖,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是禱言還是唱咒,又或乾脆只是故弄玄虛。
一滴鮮血在空中流轉,很快化作血霧,隨即又變成一顆玄奧符文;陣陣腥惡氣息自符文中放出,聞之慾嘔。
“什麼東西?這麼噁心。”十三郎問。
“……血咒術,專查血脈術法。”美帥神情專注,沒心思計較十三郎的態度。
“什麼用?”
“不是說了嗎,專查血脈術法。”美帥打出幾道法決,清叱一聲,那顆符文閃爍幾次,突然像嗅倒獵物氣息的猛犬一樣飛出,轉瞬消失在空中。
“得知此處情形後,針對裂老頭如何跟蹤浮魔一事,本帥做了幾種推想;最大的可能出在那名俘虜身上,且多半藉助的是血脈感應。”
這個不難解釋,浮魔又不是傻子,不殺許配或有可能,總不會任憑他主動與己方聯絡。除了血脈之力,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手段可以用。
美帥靜靜感受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出錯後,抬手指明方向,說道:“血咒術是巨魔特有神通,只要與鮮血有關的神通,一定時間內都能有所察覺。但有一條,只有對方施術確定方位的時候才有效,所以……”
十三郎接過話頭,說道:“所以,假如裂沙族已能夠確定浮魔下一步方位,提前做出應對的話,就不需要再施展血術;你只能跟蹤到其最後一次施展的位置,對不對?”
“沒錯,但不用擔心,蠻荒情形我很熟,只要找到最後施法地點,配合當時情況,便可大致推斷其應對。”
言罷,美帥略顯得意賣弄道:“厲害吧?”
十三郎不領情,冷笑說道:“有什麼用,連位置都不準,全靠瞎猜。”
美帥大怒,喝道:“你有本事,拿出來看呀!”
“我會的。”十三郎拔起身形,淡淡的聲音回應。
“真有法子?”美帥愕然追上去問。
“當然,但需要條件。”
“什麼條件。”
“條件啊,要看叮噹夠不夠機靈。”
“和神使有關?那你覺得……她夠嗎?”
“當然夠。”十三郎停頓了一下,用力說道:“一定夠!”
……
“慢著!”
雖不知神使為何能指揮浮魔,雖不知浮魔有什麼底牌未動,老者仍心中惴惴,希望將眼前的局勢保持下來。沙界已成,時間每過一刻,浮魔遭受的創傷便沉重一分,加上週圍不斷有修士加入,局勢越發朝裂沙一方傾斜。
心中轉著念頭,老者加緊施法,嘴裡喝道:“老夫自問籌謀還算嚴密,究竟哪裡出了問題,還望神使教我。”
“籌謀嚴密?你想拖延時間吧?”
叮噹的語氣中沒有嘲諷,說道:“雖然我不像哥哥姐姐那樣聰明,可畢竟也經歷了不少事;這種把戲,十幾年前的我恐都瞞不過,怎麼會這麼容易被騙呢?”
老者完全聽不懂,手上動作不停,沉聲道:“願聞其詳。”
叮噹沒有拒絕,說道:“隱藏修為的本事不錯,可惜修士就是修士,沒有真正像凡人一樣生活,哪能真正體會人間疾苦。商賈不像商賈奸詐,農夫不似農夫憨醇;偏偏兩個學藝少年如此老實,對您畏懼如蛇蠍虎狼,哪有半點師徒情意;至於那位外來的公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