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肚子哀腸怨念的女人在面對共同的敵人——負心漢的時候,難道不該同一陣線?
難道不應該團結互助歡仁關愛……那啥!
護短?那又何必拒人千里外,裝個屁的冷冽!
美帥第一個清醒,目光從冷玉移向黃花女,眨巴眨巴眼睛。茫然的人們最怕有人導向,他這樣做,馬上引起一圈效仿。
黃花女掛不住了。
“妖女!”
殘影閃過,綵綢飄展,繡花鞋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直取塑靈女的咽喉。
陣法轟鳴,四扇靈門乍現,屏封八方。
心意相接,在黃花女不顧一切的催動下,殤女不受控制地祭出法陣,如洪峰拍岸。
這樣的攻擊,別說冷玉已去仙胎,便是她修為鼎盛,法力絲毫無損,也斷斷應付不來。
冷玉輕輕嘆息,冷漠的面孔上竟露出一絲笑意,緩緩閉上眼。
“我靠!”
大灰暴喝騰空,天心蛤蟆化身山嶽,群蟻呼嘯而出,頃刻間將雙珠團團包裹,殺局無解。旁邊,美帥眼中利芒閃過,雙手尾指微曲,正準備有所行動。
“你不能動。”十三郎雙手環抱如攬月懷球,目光一直看著美帥,平靜如潭,凌厲如刀。
繡花鞋踢中他的頭,四扇門拍在他的肩,靈光如水幕般散開,衣絮片片如皎蝶褪蛹,露出精赤的半身。十三郎張口噴出一口血霧,皎蝶沾染幾分豔色,似有哀怒之聲。
一道道殘餘陣力在周圍肆虐,火光迸射,面板被斬出條條血痕。殤女近來忙著研究修羅大獄,希望找出辦法早點將子午劍陣融入其中,習慣了出手便是千萬支劍。十三郎身軀不動如山,身姿半蹲半伏,好像一頭準備撲擊的獵豹,更像一條護崽的狼。
“動便死。”十三郎說出下半句。
自美帥現身的那時起,十三郎一直努力避免與之正面衝突,費盡心機;自從美帥踏上船的那一刻,十三郎始終分出一絲心神放在他身上,從來沒有斷開。
心意有動,神驢、天心,蟻群頓有所指,轟轟轉向,舍發動攻擊的普里姐妹與不顧,將美帥牢牢圈在當中。
“嗬!啊……”魔衛此時反應過來,巨大的身軀剛剛由蹲改為站,雙膝已中六拳八腳,嘶吼中倒退摔倒。跟隨十三郎數年,三卡比以前機警陰險十倍,管他打不打得過,集中全力,首先廢掉他的腿。
論指揮大軍作戰,十三郎拍馬都及不上美帥一隻手;但若比較區域性,十人之內的攻擊安排,美帥多修煉一千年,也休想趕上他的一根指頭。
“別動!”
美帥的話剛剛出口,天心蛤蟆頭也不回,一圈紅芒閃電般飛過,在魔衛脖子上繞了兩圈,分叉前端直指其雙眼。咔吧力士則齊齊在空中轉身,落地前完成攬弓搭箭,三弓九矢,頂在殤的腦門。
“姐姐!”殤女的尖叫哭泣聲,此時方才響起。
黃花女面色慘白,望著懸在妹妹頭頂的那六支利矢,再看看三卡五隻嗜血冷漠的眼,如墜冰窟。
“放下。”十三郎皺眉說道。他當然知道三卡的心思,控制黃花女很難,殤女則容易得多,一舉兩得。
令行禁止,三卡悻悻收起弓矢。
十三郎拉殤到身邊,揉著她的腦袋憐惜說道:“別怕,是那個傢伙搞的鬼。”
殤女淚眼婆娑,趴在十三郎腿上哭喘著,無助地看看姐姐看看十三郎,看看周圍看看美帥,最後看到冷玉臉上。她關心的不是誰好誰壞誰搞鬼,而是這些讓自己覺得“親近”的人不要打起來。
任何原因都不行。
說不上什麼原因,被那兩道嬰兒般純淨的目光掃過,美帥忽覺得心裡很難受,無法形容的憋悶,忍不住叫起來:“別冤枉好人,我什麼都沒做。”
十三郎嘆口氣,說道:“看清楚沒有?”
美帥額頭隱有汗漬,擠出幾分笑容說道:“沒看清……早點讓我知道的話,哪有這麼多麻煩。”
十三郎微諷說道:“還想看?”
美帥嚇了一跳,連忙阻止道:“你那點修為,別瞎搞。”
“你呢?不會搞事吧?”
“我才不會像你!不知天高地厚,什麼東西都朝身體里拉……和我說說來歷,咋樣?”美帥回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
十三郎趕蒼蠅一樣揮揮手,嘆息著把殤女抱在懷裡,回身望著黃花女,說道:“你發飆我不怪你,但不該連累殤。”
“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