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題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認定他們的身份?和尚呢?你怎麼知道他是山君門下?是不是那頭驢告密。”
獸環內大灰剛起身又連忙趴回去,心裡想老太婆怎麼又想到本神,可惡可惱之極。
十三郎回答道:“大灰的確有點參考。您別多想,山君弟子上知下而下不知上,排名三十以上的人大灰一個都不認識。當然山君弟子前幾位可能不一樣,它夠不著那個層次。”
老祖宗點頭,說道:“此事本宮也知道,前十例外。”
十三郎說道:“自打來到亂舞城,大灰一直有些不安,以它沒心沒肺的性子,這樣有點怪。”
“本神心竅通天,你才是沒心沒肺!”大灰躲在裡面埋怨。
十三郎說道:“和尚要血鼎不要掌天弓,還辛辛苦苦拿下如花為我作嫁衣,看似最像您的手下,但如反過來想一下,妙妙難道不明白這一點?假如知道,她怎麼敢在當日現身,落荒而逃都來不及。”
不著痕跡送上一頂高帽,十三郎感慨道:“還是老祖宗更英明,但……”
老祖宗等了會兒,笑罵道:“說下去!”
“但我不贊同的做法。”
十三郎忽而收斂神情,認真說道:“絕不,永遠。”
老祖宗明白他的意思,淡淡說道:“如花是我的血脈,本宮難道捨得。”
十三郎搖搖頭,說道:“不管她是誰,晚輩都不贊同”
老祖宗為之一愣,隨即說道:“和本宮談這個,可笑。”
十三郎也楞了下,苦澀說道:“是啊,有點可笑。”
……
因為小宮主無意中打了一岔,老祖宗再無興趣追究十三郎為何斷定和尚身份,吩咐道:“把血鼎拿出來,本宮檢查一下。”
十三郎忙不迭說道:“正該如此,我就是不放心來的。”
“無恥!”槍王內心暗罵。他覺得這貨真不要臉,剛剛還正義凜然,轉眼就好像忘了那當子事,翻臉必翻書還快。
那邊十三郎張口輕吐,小小血鼎漂浮當面,一股滄桑之氣撲面而來,給人的感覺宛如時光倒流,回到無數萬年前的遠古。注目看去,古樸印滿花紋的鼎面彷彿帶有一股莫名吸力,視線落在上面,竟好似被什麼東西拉住,無法輕易收回。
“這東西挺古怪,我研究好久沒什麼頭緒,老祖宗您看看……啥門道?”十三郎說著。
槍王連連撇嘴,心裡想得鼎之後就大戰再之後到了這兒,哪來的功夫研究。
老祖宗沒有理會十三郎,認真看了看,開始嘗試打出法決,試圖找出此鼎與其認知有何不同。魔宮藏有四具血鼎,真正稱得上研究萬年,老祖宗身為掌座,一切輕車熟路。
法決落入血鼎,好似泥牛入海,半點動靜都沒有。十三郎看了會兒,開始的時候精神抖擻試圖跟上老祖宗的思路,後來發現是徒勞,很快便放棄念想。他將目光轉向老祖宗,改為觀察其施法,並開始在心中臨摹。
槍王與他不一樣,目光如槍尖扎在鼎上,不肯放過任何微小的變化。
半柱香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炷香過去了,老祖宗的動作依舊不疾不徐,十三郎目光略有些興奮,槍王……眼睛有些酸。
又一炷香過去,打入血鼎的法決不下千餘,老祖宗仍是老祖宗,十三郎開始伸出手比劃,槍王兩眼通紅……連呼吸都有些亂。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打入的法決已過萬,單計演算法力恐已相當於一名元嬰老怪的全部,更不要說因專注而陪耗進去的精神。血鼎還是那副模樣,死氣沉沉毫無動靜,發出無聲嘲諷。
“罷了,看天意吧。”
這般辛苦勞碌,便是老祖宗也覺得有些疲累,輕嘆一聲收手。
“撲通!”槍王一頭栽倒在船頭,居然累脫了力。那邊十三郎依舊神采奕奕,雙眼如星辰般閃爍不停,似在思索什麼環節。
不是槍王沒用,也不是十三郎厲害,兩人關注的目標不同,消耗也如天上地下。連老祖宗都無可奈何的東西,槍王一心尋求破解之道,可想而知其心力消耗有多大。反之十三郎學的是神通,且不求甚解,能學則學不能學毫不猶豫仍到一邊,精神不要太放鬆。
“堅則易折,本宮最後一次提醒你。”
訓完槍王,老祖宗回頭望著十三郎,和藹問道:“記住多少?”
十三郎想了想,回答道:“忘了一大半。”
張無忌也這麼說,肯定不會錯。心裡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