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那樣的話,真的很麻煩。”
之前分析那麼多道理,得出的結論無非是天變機率遠大於人為,換個方式講,可造成這種劇變的人必定非常強大,強大到讓人難以接受。
單純比較戰力,很難想象大修之中有人比槍王血舞還要強,換言之,此事若人為,很可能是其它人。
其它人……三個多麼可怕的字!
血域無人是十幾代大修共同得出的結論,假如此地還有人類……
想到這裡,幾人均有些色變,十三郎目光略掃,開口道:“這件事的背後有沒有人,是不是人,有多少人,修為如何,通通不用管。”
隨手補一顆煞靈球,他說道:“看不到,就當他不存在,精力專注眼前。”
藍山嘟囔一句:“自我麻痺?”
十三郎耳朵尖,聞言搖頭說道:“錯了,是自我安慰,不是麻痺。”
眾人面面相覷,心想這算怎麼個說法,正經點好不好。
“不是摳字眼,有區別的。”十三郎適時說道:“當他不存在不等於置之不理,現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兩個目的,三項選擇,四種打算。”
這麼多講究?眾人驚詫不已。
“一件事就是殺!不停的殺,儘量快殺,把這些冒出來的巨蝨海螺還有別的通通殺掉。目的一為提高,二為破他的局。”
十三郎說道:“現在至少可以斷定,這些海獸上浮的初始目標並不是我們;進而推理,不管他的圖謀是什麼,殺的越多就越難實現,殺得越快影響越大,越容易引發後變,才能更快弄清真相。”
藍山略有擔憂,說道:“這樣的話,我等也難保持狀態,真有第二重變故,恐怕不易對付。”
十三郎笑了笑,笑容有些苦,回答道:“如果是那樣,反倒應該慶幸。”
眾人均有不解。
十三郎說道:“局有大小,佈局的面亦有大小;越大的局越難操控,反應的週期也越長,這點都同意吧?”
顯然的,都懂。
百花仙子微微色變,說道:“意思是,滅殺巨蝨恐還不足以阻止對方?”
十三郎點頭說道:“假如殺點巨蝨就能引發第二變,這個局就算厲害也有限,來就來,沒什麼大不了。怕只怕怎麼殺都反應,那才叫人擔憂。”
沒反應意味著無所謂,意味著局面不受影響,意味著和平號就像一隻螞蟻,咬人但不讓人覺得疼。
十三郎說道:“現在這樣,大家都能得到喘息,血域到底魔氣精純,你們三個不出數日就能復原。我知道你們都有絕殺手段,而且按照兩位的表現,戰鬥中應有所得,距離破境又進了一層才對。”
這話有些曖昧,藍山百花面色微紅。
戰鬥從來都是提升感悟的最佳時機,他們倆與十三郎遊蕩二十年,該領悟的早已領悟,領悟不了的再逛一百年也不定能領悟;此時對兩人來講,最適合的修煉方式就是戰場,重新體會那種生死間遊走的感覺,進而破境衝關。
和平號一戰,雖達不到威脅生命的程度,但因心理放不開,多少也令兩人感受到了壓力;同時血域規則也是感悟良機,多重影響下,兩人均察覺到塵封多年的修為有所鬆動,漸有提升跡象。
修為到他們這一步,再提升就是圓滿,之後就是臨門一腳,直逼化神關口。多年夙願有望實現,兩人焉能不為之激動?與此相比,殺妖必然得到一些材料,比如妖丹之類,不可謂不珍貴;假以時日練成丹藥,勢必含有血域獨有的上界氣息,同為收穫的一種。但與境界有望突破相比,這些都顯得微不足道,反不被人在意。
話說這很正常,假如在血域裡什麼好處都得不到,魔修何苦冒險爭奪資格,打破頭衝進去送死。與他們兩相比,血舞王所得反倒極其有限,因他本就有化神之力,到此無非讓法力更精純,本就存在的感悟更深。
這種事情提一下就好,十三郎略微點破,說道:“槍王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恢復,長短都無所謂。假如這樣都應付不了局面,還能指望什麼呢?”
氣氛沉重起來,幾名大能憑空想著某個不知名的強大存在,均覺呼吸有些沉重。
越恐怖的事物越不能想,越想越怕,越想越覺得對方更恐怖。道理大家都懂,奈何身處這樣的環境,縱然幾人都在心裡提醒自己不去想……那是說說就能做到的麼?
沉寂中,百花仙子目光流轉,開口道:“剛剛先生提到選擇,有三種?”
對喔,三種選擇,怎麼著也能找一條比